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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权力的是人,而不是一个大学士的虚名!”
贾玦固执的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戴权,有些突兀的没来由道,“贫道近日新炼了一件法器,却不知帝君如今修炼可有进益?若有闲暇,贫道过些时日便将这法器献上,当可助帝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戴权闻言一怔,随后莫名想笑,强忍着道,“老皇爷这几日都在闭关,仙师要来的话,等老皇爷出关,咱家来安排。老皇爷常提起仙师,知道仙师要来,他会很高兴的。”
“如此,诸事皆有劳内相安排,贫道这便去了,福生无量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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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戴府里出来,贾玦又去申府拜访了申士峥,申府前早排起一条长龙,都是来拜座师的新进贡生,贾玦自然不用排队,报出姓名后,申府管家立马将他迎了进去。
申士峥是个身量不高,肤色黝黑,操着一口山西口音的矍铄老人,此时没穿官服,只着一身普通人家的粗布衣裳,袖口、裤角还沾着泥,贾玦看他不像宰辅天下的大学士,倒像个下地的农民。
别说,还真是个农民!
申士峥很热情的迎上来,客气几句就拉着贾玦,一道去看他的劳动成果。
却见这申府后院中,专门起了一块地,上面有翻土的痕迹,边上还放着锄头……
申士峥欣赏着他的杰作,爽朗一笑,“这些种子今个种下,却不知何时才能开花结果?”
贾玦亦笑曰“春生秋实,自然之律也!当是春天发芽,夏天开花,秋天结果!”
申士峥微微颔首,“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不知育人当得几何?”
贾玦眉毛一挑,向申士峥长揖一礼,“窃珠者贼,窃国者侯,土地者利十倍,商人者利百倍,而育人者,奇货可居,当文信侯,食十万户!”
申士峥深深的看了贾玦一眼,将他抚起,“听说你还未得表字,无有表字于官场同僚间大不方便,若不嫌仆老而无才,便由仆替你起一个吧。”
贾玦大喜,“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好!你名贾玦,玦者美玉也,如环而缺不连,荀子曰绝人以玦,还人以环。有决绝绝情之意,到底伤情过甚!
如此,你便字…子瑜吧,瑜者,玉之光彩也,所谓瑕不掩瑜,即便是玦之缺,亦难掩玉之光彩!”
贾玦再拜,“学生贾子瑜谢先生赐字!”
听贾玦换了称呼,申士峥抚掌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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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相得,最终在申士峥的挽留下,贾玦还是在申府用了晚饭,并让随行的小厮回去报信,告诉家里他晚上不回来吃饭,不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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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贾玦从申府出来,天色已大黑了,而他和戴权暗通曲款,徇私舞弊,以及他今天一天的行程,拒绝公主之媒,申阁老赐字等,在贾玦的有心泄露下,早被东厂、西厂、锦衣卫等传的沸沸扬扬!
神京里又吵翻了天,一开始右佥都御史杨嗣逮住科考黑幕不放,义正辞严骂了个痛快!把大、小国贼往死里黑!扬言明个就弹劾戴权,还要罢了贾玦的会元!
又有大批落榜举子为其造势,被他说的感同身受,直言国贼挟天子!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一时舆论一面倾倒,好大声势!沛然莫御!
新党大快!人心可用!直呼,剿除阉宦,匡扶社稷,就在今日!
刚要慷慨陈词,笼络党羽,写奏折,联名书等等,已是磨刀霍霍!
不想紧接着就有受害者家属,原兵部武选司员外郎周盛的遗孀,现右佥都御史杨嗣的小妾林氏,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报出这个杨嗣,他其实是个阉党,在贼喊捉贼!
而且他人品不好,人面兽心,收受贿赂,污蔑媚上,闹出了好几起冤假错案!她丈夫就是因为这个杨嗣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