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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鲸卿本系可卿幼弟秦钟,某日来宁府宴上与宝玉一见钟情,自此形影不离。
如今宝玉虽被逼着读书,不得与姐妹相见,却央了贾政把这秦钟请来,一道进学。贾政不知宝玉暗地里的勾当,只当多个人陪读也是好事,便就应下。
只近日宝玉自顾读书,却接连几天不见秦钟,心中怅然如有所失,就寻个由头与贾政告了假,往秦家探视。
这不去还好,一去吓一跳。方知这秦钟与那水月庵的尼姑智能儿有私情,不意幽会被老父秦业撞见,将智能逐出,又打了秦钟一顿,自个也气的老病发作,只撑了日光景竟气死了。
那秦钟本自文弱,又受了老父一顿狠命的笞杖,自愧气死老父亦无颜苟活于世,竟也一病不起。
他家下人见主家几乎死绝,独有的一个少爷也眼看不活,便各自起了心思,暗地里拿了金银细软也就散了。
可怜那秦钟金玉样的人儿,病成这样,既无人照料,又没个请医问药,若是宝玉再晚去两天,只怕也没了。
无奈宝玉也是个没主意的,又系秦钟与智能儿偷情之事,秦钟气死秦父之事,一桩一件具不敢告诉家里大人,思来想去也唯有来求贾玦。
待宝玉喘着气把话说完,贾玦才想起这一茬来,却绝口不问秦钟之事,反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谓宝玉道。
“此事我知道了,宝兄弟放心,秦钟之事我不告诉二叔他们,只有一条,你可知那智能儿被秦老爷赶走后,去了哪里?”
宝玉虽不明就里,但既然贾玦答应帮他一块瞒着,悬着的心也就放下,因答道,“玦哥哥问她做甚?这我哪里知道,左右不过回水月庵了吧。”
“如此,甚好!”贾玦凤眸微微眯起,觑着宝玉嘴角勾起一抹森然,“宝兄弟,你随我来。”
这眼神看的宝玉心里发慌,嚅嗫道,“去哪?”
“水月庵。”
“可鲸卿那……”
“宝兄弟有所不知,这秦钟的病我知道,害作相思病,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只随我去水月庵找了智能儿,他的病自可不药而愈。”
“这…这样的吗?”
“哄你不成?”
……
贾玦胡乱哄了宝玉,遂叫了来福带上百十个仆役,乌泱泱往水月庵而去。
……
这水月庵在神京城北门外五里处一座小山坳上,虽只一座小庙,到底是贾府家庙,亦是青砖红瓦,五脏俱全。
内中设一管事,现由三房里的老四贾芹担着,并有一老尼静虚及十来个小姑子,每日青灯古佛,了此一生,看去倒是好一处佛门清净之地。
适逢青天白日,贾芹正与那小尼于观音莲台下媾和,却听门外静虚来喊,说什么贾玦带了好些人上山来了!
贾芹吓得当时不能,赶忙提上裤子,和静虚带了一众姑子出来相迎。
一见贾玦面无表情,凛凛然立于门外,并身后有百十号人的架势,将整个水月庵围得水泄不通。
贾芹情知大事不好,虽心底发虚,却强撑着满脸堆笑。
“二爷怎么亲自来了?您今个是求签,还是供香油?打发个小厮来知会一声就是了,小子必不敢误的。”
贾玦却不理他,只看着他身后一众吓得瑟瑟如筛糠的小姑子,谓宝玉道,“哪个是智能儿?”
宝玉心忧秦钟的病,忙上前打量一番,立时就慌了,“玦哥哥,坏事了,那智能儿不在这里。”
没等贾玦说话,倒是那贾芹一听是来找智能儿的,心下稍松了一口气,抢着答话。
“宝二叔要找智能儿?那小尼子不懂规矩,前些天偷跑下山,现下正关在柴房受罚,因此不曾出来。”说着又回头吩咐静虚,“还不快把你那徒弟带了来!”
静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