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气焰,帮我们挽回了颜面。”
赫连玦怒道:“那砦连城和西门祺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他一个外来的野小子多管闲事!真正可怕的是他们背后的……”
“砦连城和西门祺的确不算什么东西,”云澈毫无客气的打断赫连玦:“但‘麟神之会’、‘立国改朝’这等大事,拜麟盟却不是盟主亲至,而是只派了两个小辈。”
赫连玦的声音和面孔同时僵在了那里。
云澈满眼都是毫无掩饰的鄙夷:“这两人闯入之时,我还在疑惑为何两个小辈之人竟敢在统御麟渊界的皇室面前如此嚣张。不过很快我就恍然大悟,皇室坐镇着这么一个没有脊梁……哦不不不,连骨头都没有的国主,两个小辈也就够了。”
“也难怪,一个本该荣华加身的公主,竟要为皇室的未来如此的焦虑和搏命。”
云澈的话语,无疑是直刺赫连玦的软肋与痛处。
他的面孔猛烈扭曲,却不是因为心脉的痛楚。他甩开赫连玲珠的手臂,踏前一步喝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小……辈,有何资格来指点朕之所为!”
赫连玦怒形于色,云澈笑中带蔑。一个国主,一个后辈……场面甚是滑稽讽刺。
“砦连城提到了一个人,你们赫连的‘守护太祖’。”云澈看都不看赫连玦一眼:“这个守护太祖,想来应该是个半神。”
净土与六神国之外没有真神,这处偏远之地,想来也没有神极境的存在,神灭境基本已是极限。
赫连玦微动的眼珠让云澈知道自己所言无错。
“其他皆不论,若真到了那一步,要灭掉一个半神,无疑要付出极大的代价。鱼死,网不破也残。”
“所以,对拜麟盟和三宗而言,最好不过的局面,便是逼赫连为自保而屈膝,兵不血刃。”
“而对你们赫连皇室而言,最好的应对之策,应当是强横以对,虚张声势。”
“你们表现的越是强势,拜麟盟和三宗反而越会投鼠忌器。毕竟,‘上百个时代的底蕴’,利用的好了,可是很唬人的。”
“可惜啊可惜,”云澈摇了摇头:“一个没有血性和骨头,终日战战兢兢、畏首畏尾的国主,这些年估计早已把皇室薄弱不堪的底给透了个干净,连两个拜麟盟和磐玄宗后辈都根本看不起你。”
以西门祺和砦连城的姿态,自始至终,哪里将赫连玦放在眼中过。
可想而知,这个赫连国主在拜麟盟和三宗门那里是何等的软劣不堪,派两个后辈便可以信手捻之。
“面对他们‘立国改朝’这般天大的挑衅与屈辱,你赫连国主做出的反抗,居然只是联姻不嫁庶子,而要嫡子……哈哈哈哈哈!”
云澈大笑出声:“赫连皇室落到你的手上,也确实该亡了。”
“……”陌苍鹰嘴角连连抽搐。
云澈骂的是赫连国主,辱的是赫连……他心中竟然觉得有点爽利。
“你……你……你!!”赫连玦全身抖如筛子,他好歹是一国之主,何曾被人辱骂至此,还字字穿心刺魂。
“好大的胆子,你真当……朕不会杀你?!”
“杀我?”云澈眼眸斜过,不紧不慢的向前两步:“你……敢……吗?”
面对云澈的迈步,赫连玦下意识的动作,竟是将伸出的手臂后移了一分。
西门祺所展现的神君威势让他惊然,而这样的西门祺,在同为神君的云澈面前,竟是几乎不堪一击。
哪怕再没脑子的人也会想到,能育出这般人物,极有可能是位面远高于拜麟盟的存在。
再加上云澈卓然不群的外貌,凛然到让他帝威无存的气势……
神国……?
赫连玦早已想到了这两个字。
血性是印在骨子里的,可惜他没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