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
砦连城的头皮一阵发麻,他从未见过……甚至不敢想象西门祺如此凄惨的样子。
他抬首,目光再次盯向云澈:“你……究竟是什么人!”
“长公主护卫,云澈。”云澈的神情、音调毫无波澜:“区区拜麟盟的贱畜,竟也敢觊觎长公主。身为护卫,若不是怕脏了长公主的眼睛,他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赫连玲珠:“……”
砦连城目光再沉,他前方的陌苍鹰双手攥起,瞳孔晃动,脸上一阵灼热。
“不可能!”砦连城目光冷凝:“赫连已是尽余废物,你……不可能是赫连的人!”
“呵。”云澈冷淡一笑,笑意中似乎大有深意:“磐玄宗的少宗主,你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自己只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么?”
“也难怪,蠢货又怎会认为自己是个蠢货呢!”
“你!!”砦连城怒极,但这次,他竟没有马上发作。
云澈继续道:“赫连统御麟渊界时,怕是你们的创宗老祖都没出生。这么多个时代所积累的底蕴,外人所能窥见的不过毫厘。居然会有几只才蹦跶了没多少年的跳梁小丑认为能取而代之。”
“真是蠢极!”
“……”赫连玦眼珠游移。若非身为这一代的赫连国主,说不定连他都信了。
砦连城脸色不断变化……视线中的云澈身为神君,但看向他这个四级神主的目光却如俯蚍蜉,讥讽之余,居然还隐隐带着几分怜悯。
难道,真的是自己……所有人都错估了赫连皇室的底蕴?
陌苍鹰在这时忽然开口:“磐玄少主,你该走了。再晚些,这人的手怕是要彻底废掉了。”
砦连城看了一眼西门祺,咬了咬牙,放下一句狠话:“赫连……今日,我记下了。你们最好承受的住拜麟盟和西门前辈的愤怒!”
“……恕不远送!”沉寂许久的赫连玦终于发出声音。
“哼!”
砦连城冷哼一声,带起西门祺和擒龙枪,头也不回的窜出皇殿。
来时嚣张直闯,鼻孔朝天。离时面如锅底,狼狈不堪……身后还洒了一地猩血。
这一幕幕,毫不疑问会被很多人看在眼中,只是不知会被以何种方式传开。
“云澈,你……你……你没有受伤吧?”
赫连玲珠向前几步,想要靠近云澈。但终于还是停了下来,没有远离赫连玦身侧。
只是,她看向云澈的目光,已和先前全然不同。
微晃的眼波之中,多了太多潋滟的涟漪。
云澈微笑:“毫发无伤,长公主无须担心。”
“云澈!”赫连玦帝眉深锁,满目威冷:“你究竟是何来历?”
“我说过,我重伤之后记忆缺失,未知来历。”云澈坦然回答。
“未知来历,你就敢如此妄为?”他捂着心口,却是脸色肃沉,字字含威:“你可知你打伤的是何人?你知道你今天所作所为,会给我们带来多么大的灾祸!”
“呵!”
云澈笑了,他侧过身来,一颗染着血迹的碎岩在他脚下被碾成齑粉,带起颇为刺激的碎裂声:
“在两个把赫连皇室的尊严踩到脚下肆意践踏的人面前响屁都不敢放一个,对我这个帮你把尊严捡回来的人倒是威风了起来。”
“赫连国主的风采,真是让我这个外界之人大开眼界!”
这一句没有留任何情面的嘲讽,将赫连玦的脸直接甩成了猪肝色。
“你!”赫连玦手指颤抖,心口猛一剧痛,险些背过气去。
国主被辱,陌苍鹰却是保持沉默,没有出言驳斥。
“父皇,”赫连玲珠连忙按下赫连玦那只抬起来的手:“砦连城和西门祺跋扈之极,已根本不将我们赫连放在眼中。的确是云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