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山。

是玄黄天的中心，也是玄黄天的起源之地。

如今玄黄山处于关闭状态，就算是巨头也无法强行闯进去。但是一道白衣身影，却是如履平地，径直的走了进去。

他没有飞行，而是一步步行走着，犹如一个虔诚的信徒，前去朝圣！

他走了许久。

终于，登上了那座古老的祭天台。

熟穿过熟悉的广场，他看到了几口血迹斑斑的大铡刀，然后，他来到了广场的中央，那里，有一口三足两耳的漆黑大鼎，鼎中插着三柱巨大的香。

这三柱香，都只剩下半截。

并且顶部焦黑。

秦川一步步的走上前去，然后缓缓的跪了下来，双手合十，低声说道：“我知道，您一定是有灵性的，您既然可以听到我儿子的声音，并且实现他的愿望，也一定可以听到我的声音吧？”

“滚！”

一道冷哼响起，仿佛天地之怒，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声音，但是秦川感受到了那股情绪。

秦川跪在地上，缓缓地磕下头去，说道：“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三柱香沉默。

秦川继续磕头。

咚！

咚！

咚！

他的额头不断碰撞地面，竟然发出敲钟一般的声音，更不可思议的是，他那本该永恒不灭的身躯，竟然因此受伤了，额头上渗出血液。

原始无劫，唯情自伤！

“请告诉我。”

“咚！”

“请告诉我。”

“咚！”

“请告诉我。”

“咚！”

他每问一声，便磕一个头，宇宙主宰之尊，此刻卑微到泥里。

他是在赎罪，也是在哀求，他期待可以听到一个答案——秦梓还没死！

许久之后。

他额头流下的血液，已经将白衣染红，并且将脚下的地面也染红，触目惊心。

但是他还在磕头。

终于，一道叹息之声响起。

“哎……”

秦川抬起头来，紧张的看向那三柱香。

只见那三柱香的中央，出现一道模糊的苍老身影，身穿麻衣，犹如青烟所化。

“他来自那里，自然归于那里，这方世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葬下他。”

哗！

秦川闻言，眼中射出无尽光芒。

惊喜，难以形容的惊喜！

这总感觉，比死而复生还要让人激动，这是无尽悔恨之后的救赎，是无尽黑暗后的阳光普照！

许久，秦川深吸一口气，问道：“那里……到底是哪里？可以告诉我吗？”

那老者沉默了一下，然后挺直了脊梁，铿锵有力道：“诸天之上，万界之巅，无涯永恒天！！！”

轰隆隆！

当这几个字回荡开来的时候，整个大宇宙都在摇晃，电闪雷鸣，仿佛世界末日。

秦川同样心神震荡。

许久，他坚定的看向老者，问道：“您知道……怎样前往那里吗？”

“知道。”

那老者平静的说道。

秦川一惊，想不到对方这么轻易就告诉他了。

而老者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这是一条死路，你若想过去，很可能会失去所有修为，甚至永远无法恢复记忆，更有可能……永恒寂灭。”

“我不怕！”

秦川毫不犹豫，抱拳说道：“请前辈告诉我，那条路在哪里。”

那老者复杂的看了秦川一眼，轻叹一声，说道：“就在玄黄山的无尽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