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浅猜测是不是裴家想夺司徒家的天下,因此背着邬广平找到丘大师,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她在裴府住了这么久一直没能碰上丘大师的缘故。可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裴显所说的府里的主子都修了功法是怎么一回事呢?皇宫里那丝异样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她边吃边琢磨着。
宴会终于在一个多时辰后结束了,而宁清浅的举动也早已偷偷传了出去。
回到裴府,宁清浅在欢儿带领下慢慢地朝自己的水榭汀阁走去,刚路过前厅,就看见裴燕一脸嘲讽的向她走来,今日的宴请裴正并没有带她,她正生着闷气,结果听到宁清浅在宴会上举动,便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笑话她。
“有的人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肖想太子,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以为飞上枝头就真成了凤凰?”裴燕口不择言的讥讽道。
宁清浅自然不会和凡人计较什么,她直接无视的从她身边走过去。裴燕这下更生气了,这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感觉心里的那股怒气直往头上涌。
一气之下裴燕快步来到宁清浅身旁,有些阴测测地在她耳边小声的说:
“可惜太子很快就要完蛋咯,这天下马上就不姓司徒了,你想也是白想,哈哈。”说完便得意洋洋的走开了。
旁的人有可能觉得裴燕是在疯言疯语,可是宁清浅却清楚如果从气运上看的话,她说的还真有可能。她默默思索着,而一旁的欢儿以为她心中难受,于是安慰道:
“表小姐,您别难过,老爷还是很喜欢您的。”
宁清浅看着她脸上的真挚,想着她又是提醒自己,又是安慰自己,平时却恪守本分并不多言,心中一暖,反正司徒皇室的事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于是与她闲聊起来。
“欢儿,你是本地人吗?”宁清浅随意的问着。
“奴婢不是,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很小的时候便被卖了,奴婢只记得小时候家里挨着一大片森林。”欢儿眼里带着回忆的答道。
森林?等等,她叫欢儿?宁清浅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的连忙问道:
“你姓什么?你还记不记得家里有些什么人呢?”
“奴婢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那个时候太小了,只记得自己叫欢儿,但是奴婢记得自己还有妹妹,叫喜儿,之所以记得这些,因为当时买我的婆婆说我们姐妹的名字很吉利,连起来就是‘欢喜’,只是我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在哪里了。”欢儿可能很少被人问到以前的事情,现在突然被提及,不免说的有些多。
宁清浅一下子惊呆了,她居然在这里碰到喜儿的姐姐了!
她原以为喜儿的姐姐被卖到茫城附近的城府去了,想着以后有机会回去找找,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被卖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要知道茫城离这里的距离,凡人大概要走上一两年了吧。
她赶紧拉着欢儿快步回到住处,细细地问了起来。
原来,当年婆婆买下欢儿之后,并没有将她卖掉,而是见她机灵,留在身边伺候着。随后她跟着婆婆东奔西走,辗转了很多地方,直到后来婆婆年纪大了,便来到应国养老。前两年婆婆去世了,她孤身一人受到当地豪门贵族的欺压,实在没办法就来到都城使了点银子卖身进了裴府,签的是活契,想着等过上几年再离开去谋生。
这下宁清浅明白过来,她斟酌了半天便将当年的实情告诉了欢儿。
“表小姐的意思是喜儿很可能遭遇不测了?”欢儿沉默了半天闷声问道。
“嗯,喜儿当年是为了救我,如果她真的被害死了,我一定会为她报仇的。”宁清浅咬牙沉声答道。
“如果真如表小姐所说的那样,相信她不会怨您的,毕竟您和夫人待她不薄,这都是她自愿的。不过奴婢心中还有疑问,您不是裴府的表小姐吗?”欢儿也十分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