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区,一间普通的商铺后院,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从后门冲了进来。
“坛主!”这院中有人正在打坐,一见这突然冲进来的人,顿时便结束了打坐,赶忙站了起来。
“坛主,这是?”他疾步上前,一把扶助那摇摇欲坠之人。
“无事,你快看看,可有人追来。”这人胸口起伏不定,身上血迹斑斑,明显受了很重的伤。
那人领命,赶忙查看了一番,确定门外没人跟踪后,他才一把将门关上,而后开启了这院子的禁制。
“坛主,莫非是行动失败了?”那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哎!我们眼看就要成功了,却不想,遇到一个多事之人。哼!”这被称作是坛主的人,眼中便露出了一丝伤感来“我们这一处分坛,加上我,也就是十个人,这下可好,为了那刘家小子,便一下就损失了五名兄弟,而且还没能将那夕阳梦沉拿住,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说,我还没法跟上头交代,我真是……哎!”
他越想越气,于是狠狠地一锤地面,而后一通发泄。
“坛主,怎么,竟然让那夕阳梦沉给跑了吗?”这人问道。
“不,我们原本已经用那囚龙阵将夕阳梦沉给困住了,可是没想到,忽然有一中年女修,冲到了阵中,然后不仅杀了再暗中偷袭的小六,还从困阵冲到了阵眼处。最后破了我们布下的阵法,还杀了其他四个兄弟。哎。我被她重伤,也是勉强逃了回来啊!”这位坛主想到自己的人都折在了那里,忽的一阵悲从中来。
“坛主,事已至此,多想也是无意了,不如快想想,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啊!现在我们已经失手,只怕更是已经打草惊蛇了,是以这个任务我们……”他的话直说到这里,至于那些后果,想必他们的坛主,比他们可是要清楚的多了。
“哎,幸好我们此前那事办的不错,现在就看,这功过之间,能不能相抵消一二了。”这坛主心中便细细的权衡了起来。
他整想着。就见又有一人,从廊亭那头急急而来,快步到了他们近前处后,才停下脚步并恭敬的禀报道“坛主,上峰来信。”
而后,就将一道传信符,递给了他。
他赶忙接过这传信符,快速的看了一眼里头的内容,而后就对左右二人道“速速与我沐浴更衣,上峰有法旨降下!”
“是。”左右二人赶忙齐声应是。
于是三人便一道往廊庭那头走去了。
三人各自快速沐浴更衣后,便又一起来到了一处被禁制笼罩着的大屋之前。
这坛主手中掐诀,于是这重重禁制中便现出了一条可容一人通过的小路来。
这坛主当先一步便走了进去,而那两人则跟在他后面,也先后走了进去。他们三人刚一进去其中,那层层禁制便又恢复了原样。
这位坛主当先一步,一脚踏上了这间大屋前的青石阶,而后躬身向着这屋门,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而后,才轻轻一推,将这屋门给推开了。
他抬脚跨过门槛,而后轻轻的走向那正对着大门口的一处供桌前。
这张供桌之上所供奉的,是一尊又像雕塑又像盆栽的东西,其形状宛如一株缩小了数十倍的、虬枝盘曲的樱花树。
这坛主来到这供桌近前后,变对着这尊物事,又是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在他身后,那两人则是隔着大门,分左右各自跪下,一套三跪九叩的全礼行完,这才一起踏进了屋子。而后来到这坛主身后三步之远的位置,再次分左右,跪坐了下去。
这位坛主等他们二人跪坐好以后,便再对着供桌拜了一拜,而后,上前,手指一扫眉心处,从中一点点的抽出了一只银色短香来。
他手指夹住短香的末端,另一手掐诀,而后指尖一弹,那短香瞬间便无火而自燃了起来。有淡淡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