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还进去吗?”老杨问。
顾司寒转身往回走“我忘了买夜宵。”
老杨愣了愣,连忙举起自己手中的食物包装袋“夜宵在这里。”
“哦!”顾司寒似乎才反应过来,“买错了,那不是她爱吃的。”
老杨…………
少奶奶最爱吃的夜宵,不是炒河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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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军区医院,贺滨坐在病床边,看着贺楚然,眉心紧拧。
输液管里,淡粉色的液体以极缓慢的速度,一点点往下滴,再顺着血液,流进贺楚然身体里。
不知过了多久,输液终于结束。
医生拔了针,贺楚然便醒了。
看到贺滨,他委屈的一瘪嘴“爹地……”
“醒了?还疼吗?”贺滨连忙把儿子抱进怀里,心疼的问。
贺楚然张开手掌,看看手心。
原本占据手心的乌青色,现在已经很淡了。
他懂事的说“不疼了。”
“宝贝,以后不要再走丢了。”贺滨一遍遍的抚摸着儿子的小脑袋。
多亏了那枚特殊定制的银锁,这次才有惊无险。
但下一次,谁能保证没事?
所以,不能再有下一次!
绝对不能!
“爹地,我不敢了。”贺楚然小声说,小手搂着贺滨的脖子,眼神有些茫然。
“乖,睡吧!”贺滨说。
贺楚然闭上眼睛,很快就在贺滨怀里睡着了。
贺滨抱着他,离开医院,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驰入夜色深处。
几辆同款黑色商务车,在它的前后左右,进行掩护。
本来还想把儿子,再留在身边一段时间。
现在,却不得不把他送回岛上。
星光漫漫,灯火阑珊。
半夜寂静的公路上,突然出现几束耀眼的车灯光。
“贺先生,有埋伏!”司机大惊,急忙踩刹车,整个车队,也随之停下,严阵以待。
贺滨眯起眼,眼角的皱纹一条又一条,如同沟渠。
混浊的眼中,却闪烁着精明的光。
“掉头。”
“是。”
司机掉头,另外几辆商务车却在这时,朝前方的拦路虎冲去,仿佛不要命了一般。
然而,就在他们闯出重围不久,另一排整齐的suv,直接阻断道路。
冷风呼呼而过,夜本该黑如墨。
一道道车灯,却把这一小方天地,照得亮如白昼。
顾司寒立在最中间,强光之下,他像一尊暗夜之神,伫立在那儿。
强大的气场,弥漫在光影之中,令这方小天地,威严肃穆。
曾经历过无数风流的贺滨,也被震撼住了。
“贺先生,怎么办?”司机急道,“他们人太多,我们很难冲出去。”
警卫也道“贺先生,叫后援吧!”
贺滨阴沉的看着前方“不。”
“贺先生?”司机和警卫惊叫。
“我下去和他说几句,他会让路的。”贺滨胸有成竹的说,“开车门!”
“是!”
警卫员先下车,打开车门,贺滨迈步,朝顾司寒走去。
夜风吹过,年过七十的贺滨却一身浩气,犹如老迈的将军,走向他的沙场。
顾司寒靠着车头,指尖夹着半根烟。
腥红的烟火,在风中明明灭灭。
他面色寒沉,目光冰冷,眼底隐隐有疯狂之色。
相比起贺滨的一身浩气,顾司寒似神似魔。
“顾司寒,你想干什么?”贺滨在顾司寒面前站定,大声喝问。
顾司寒看着他,忽的笑了“贺先生不愧是军人出生,任何时候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