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不是挺好的?大夏天的感冒?”临走,傅寒年忍不住多问了一嘴。
“少爷,请问你最近有没有时常冲冷水?”
厉风不问还好,厉风这一问,便直白的将傅寒年这段时间憋屈的日子抖搂了出来,放在阳光下炙烤似的。
“问这做什么?”傅寒年眸色沉了几分。
这若不是他身体素质好,现在又正值夏季,他早就不知感冒多少回了。
“我觉得我们性质应该差不多,昨晚我就冲了一回凉水,谁知就感冒了,少爷,回头我给您也备点感冒药放抽屉里,有备无患嘛。”身为特助的他一直都很贴心的。
傅寒年皮笑肉不笑,俊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我谢谢你呵。”
“不用谢,这前三个月您是必须要忍的。唉,我就没有少爷这么好的运气了,温寻一声不响就把孩子给我打了,我倒是想忍这三个月都不让我忍。”厉风除了工作之余,其实是拿傅寒年当兄弟的。
有些心事,也敢跟他透露。
“哦,她打了孩子你还要跟我一起忍?你是个男人吗?狗都比你硬气。”傅寒年薄唇轻抿,渗出些嘲笑之意。
譬如他和柠柠,柠柠要是没怀上,哪次他想要,他没要着?
厉风垂下头,咬了咬唇:“我倒是想啊,可我来硬的她就不要我了。”
“她不要你了,那你也可以不要她了,这世上没女人了是吧?”他傅寒年的特助,在家怂成这样,说出去不得笑话。
“我要是不要她了,您觉得少夫人是先收拾我还是先收拾您呢?”厉风又问。
听到这句话,傅寒年表情狠狠的震了一下,“关我屁事?收拾我做什么?”
“毕竟是您怂恿我始乱终弃的啊。”
“滚!”傅寒年飞了一支钢笔过来。
厉风双手一扬,稳稳接住飞来的钢笔,并将钢笔放回傅寒年办公桌上,然后麻溜的跑了。
第二天一早,傅寒年精神颓靡的到公司上班。
他吸了吸堵塞的鼻子,头昏脑涨的往办公椅上一坐。
厉风举着吊瓶敲门进来:“少爷,昨天的合同我重新给您打印了一份,您再签一遍。”
傅寒年双手交握,放置于腹部,整个人慵懒的靠在转椅上闭着眼睛:“放那。”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厉风看少爷不对劲,好心问了两句。
傅寒年猛的掀开眸,怒瞪着厉风:“还不是你这乌鸦嘴给咒的,我今天感冒了!!!”
八百年不感冒的他,居然感冒了!
厉风立刻凑前去,拉开他的办公桌下的抽屉:“少爷,那正好,我给您买的药派上用场了。”
傅寒年低头望着满满一抽屉的感冒药:“……”
沉默是今早办公室的主旋律。
诡异的气氛让厉风心如擂鼓。
“少爷,还是您不想吃药?想挂药水?要不我这点滴给您打算了,反正我快好了。”厉风把手上举着的药水递给傅寒年。
傅寒年冷呵了一声:“我谢谢你。”
厉风咬了咬唇,委屈的站到后面去了。
靠在办公椅上的傅寒年开始疯狂的给顾易柠输送微信消息。
年年有柠老婆起了没?
年年有柠我好难受,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