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北感受得到她对母亲的思念。
他心中涌起一种堵塞与心酸,偏头看秦若澜,见她的双眼中滚落两颗泪珠,顺着的腮边滑落。
他忍不住伸手去为她擦拭。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脸庞时,秦若澜浑身一震,但她没有躲避,任由他为她擦拭去腮边的泪水。
“不要难过了。”燕小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想了想说道,“我想你妈妈也不希望你为她伤心流泪的。”
说话时,他的手轻轻从她的脸庞滑落。
秦若澜抚摸在照片上的手,也缓缓垂落。
“你是不是在笑话我……”她咬了咬嘴唇,声音很轻,“笑话我原来也会流泪?”
燕小北一愣,随即摇头说道:“我怎么可能会笑话你?思念自己的母亲,是人之常情。”
说着,他叹息了一声。
秦若澜转头看着他,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燕小北苦笑一声:“其实我很羡慕你,至少你还知道你母亲是什么样子。可是我……”
秦若澜的神情一黯,说道:“对不起,我……我勾起你的伤心了。”
燕小北忽然轻声一笑:“我没有伤心,就是有些羡慕,因为我连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秦若澜沉默了片刻,忽然苦笑:“是啊,和你比起来,我是幸运的……”
两人来到客厅,她指着一把椅子说道:“先陪我在这里坐会吧,吃饭还要点时间。”
两人坐下,秦若澜对站在门口的佣人说道:“去端一个果盘,泡两杯奶茶来。”
佣人答应一声,转身去准备了。
不大一会,果盘与奶茶送来,秦若澜又说道:“你们去楼下等着。”
两个佣人躬身退出房间,但并未关门。
“你能和我说说吗?”燕小北在喝了一口奶茶后,轻声问道。
秦若澜没有马上回答,眼眸深处闪烁。
“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不说。”燕小北见她似乎有些犹豫,又说道。
秦若澜心情似乎平静了许多,轻轻捋了捋头发,“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脾气,因为我太任性了。不只是你,我想,这个世界,不会有人喜欢我这样的性格的。”
燕小北微微一愣,立即说道:“没有啊,其实,不管你是什么样的脾气,我……我都不会不喜欢。”
秦若澜忽然转头看着他,眼神之中带着一种热切:“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
燕小北猛然一口喝多了,滚烫的奶茶在嘴中,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一张脸憋得通红。
秦若澜面色一沉:“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燕小北好不容易将满嘴的奶茶咽下,苦笑一声说道:“不是……”
秦若澜有些冷淡的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江明月那样的,她既温柔又体贴,还懂得哄你开心,不会给你找麻烦……”
燕小北有些着急的说道:“不是……”
秦若澜收回目光,问道:“你还会说别的吗?”
燕小北看着她,很认真的说道:“我喜欢的是你。”
秦若澜似乎有些意外,不过她没有转头,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不过,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忽然,燕小北又有些迟疑的说道。
秦若澜一愣,这才转头:“你什么意思?”
燕小北说道:“看不到你的时候,我就会想你,你生气的时候,我就会着急,你有危险的时候,我就想着拼了命的去保护你……现在你明明在我面前,可是……我心里还是在想你……这算喜欢吗?”
他说得很认真,不像是故意编出这么一段话说出来的。
秦若澜听呆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燕小北这么直接的和她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