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闫大夫!”
杏花喊出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到杏雨一声尖叫,人就被闫大夫压在了下面当了人肉垫子。
“杏雨,闫大夫!”杏花跑上前把闫大夫扶起来,再去看杏雨,也不知道是闫大夫太重了还是怎么着,竟然生生昏了过去。
“苏乐天,你……”
闫大夫揉着自己的老腰,刚要痛骂苏乐天,结果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哪里还有他的人影啊,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心里那个气呀。
不就是逼了你一把吗,竟然真地对他这个上了年纪的人动手,哎呦喂,这腰肯定是扭了,疼的厉害。
“闫大夫,您快来看看杏雨吧,她也不知怎么地昏过去了,我掐了人中也不管用。”杏花着急道。
闫大夫这才发现被他给砸昏过去的杏雨,一瘸一拐的走过去,让杏花让出地方来,先是撑开眼皮子看了看,又把了脉,闫大夫袖子一挥,道“没事儿,就是吓晕过了去了,你找人给她抬回去休息一会儿,回头我给她开点儿安神汤。”
“哎。”
只要人没事儿就成。
杏花叫了两个力气大的粗使婆子来帮忙,把杏雨安顿好了才又回到陶然居里伺候。
苏乐天应该是回了正房,只是房门关着,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杏花不敢进去打扰,只能凑到闫大夫跟前,道“闫大夫您腰没事儿吧?”
“有事儿,有大事儿,哎呦,我这腰肯定是断了,疼的厉害。”闫大夫捂着酸疼的地方哀嚎“你赶紧去跟你们家少爷说,就说我的腰背他给踹断了,让他过来伺候我,哎呦喂……”
杏花嘴角抽搐,要说开始她还有些担心,可看到闫大夫现在的模样,便知晓定然是没什么大碍的,不然闫大夫怎么还在继续作死?
她为难道“闫大夫可别为难奴婢了,少爷这会儿说不定还在气着,奴婢可不敢去。”
“哎呀杏花呀,不是我要说你,你什么都好,就是这胆子也忒小了点儿……”
“是,都怪奴婢胆子小,要不,奴婢扶着闫大夫过去?”
闫大夫砸吧两下嘴,心生怯意,笑话,他腰都断了怎么过去?
可不是他胆子小,而是他的腰真是疼的厉害。
……………………
新亭园。
“下晌不出门了,梳个简单的发髻就行。”章婧琳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崔妈妈笑着应声,手上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随手两下就把垂马髻梳好了,又选用了两支珊瑚珠子点缀的簪花,映衬在章婧琳那身浅色的长裙上,更显得她娇嫩起来。
不出门,自然不用过多的装扮,只用了简单的膏脂在脸上抹匀,又铺上一层淡淡的散粉去了油光,唇上用得是无色的口脂,虽然有些寡淡,但也更显属于她这样年纪的清丽。
“按照苏家以前的惯例,立春之后就得给府上的众人裁制春衣了,夫人可要去书房看看账目?”崔妈妈扶着她起身,轻声问道。
章婧琳点头,刚出了房门又想起别的,问“惜琴呢?不是说她回来了吗?”
“是回来了,老奴怕她扰了夫人好眠,让她去偏房候着了。”
“叫她过来吧。”
说完,径直进了内书房里。
书桌上的账本都是崔妈妈已经筛选好的,之前历年来为奴仆裁制衣裳的册子都在这里了。
章婧琳随手翻看了两本,倒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往年定制的衣裳都是在一家成衣铺子里定的,而且那成衣铺子也算得上是半个亲戚,就是林家的铺子。
苏家的奴仆虽然不多,但也算是个大主顾,林家这些年也没少挣钱吧,章婧琳翻看这些年的裁制衣裳所花费的银两,并不比市面上的低。
一般常年合作的老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