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姐怎么突然应了去厅里?这样一来咱们哪还有机会再遇上二爷啊,之前那些日子不都白受冻了?林姐姐当真愿意一个月都见不着二爷吗?”
茹姨娘心有疑惑地问道。
“我愿不愿的又有什么用,只要二爷不愿意见,就是我们在外头站个一年半载的也没用。”
“林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林姨娘端起茶盏,轻撇着上头的茶沫子,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却还是认命了下来。
“你真以为我们这几日在外头等着二爷不知道吗?不过是看着咱们没闹出什么事儿来,不愿搭理咱们罢了。”
茹姨娘嘴角抽动,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问“可是你之前不是说,是夫人故意拦着不让咱们见二爷吗,所以咱们才特意每日敢个大早来请安,若二爷真的知道,那……早知道这样,我还费这劲儿干嘛呀,有这功夫还不如在床上贪个觉呢。”
“你现在是在埋怨我吗?”
“我……林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哪里敢埋怨林姐姐。”
林姨娘冷笑一声,眼神轻蔑“要说那个芸莲埋怨我还说的过去,毕竟她刚来,不了解咱们二爷,可你?呵呵,茹娘你跟着二爷的时间可比我还要久呢,谁也没有你了解二爷,哪能听我说了几句就跟着胡闹啊,不过是看着有我打头,想探一探新夫人的底线罢了,你可埋怨不着我。”
茹姨娘被她说得红了脸,结巴了两声,还是为自己辩解了几句“我虽然跟着二爷时间久,可也不敢说有多了解二爷呀,再说,二爷毕竟刚大婚,新夫人是什么脾性咱们又还不清楚,谁知道二爷会不会为了新夫人就……”
“那你现在知道了,二爷他为了新夫人可以看不着听不着,以后也别仗着什么旧情了,要来请安,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厅里候着吧。”
茹姨娘哪能不知道这些,不过就是心里不服气,又没处说,这才跟林氏打一阵儿空枪炮而已。
这位新夫人不知道是脸面儿薄还是年纪小,喝了茶也没说让她们站规矩的话,大婚头一个月里二爷是必然要歇在夫人院子里的,她们不过就是想探探底儿,所以才早晚过来问安。
每日早上来的时候正房里都还没动静,也不是没人请她们来过厅里,不过都被林氏打发了,想着若夫人年轻气盛受不住了,向二爷诉苦,那二爷自然就知道这位新夫人不堪大用,回头还是要从她跟林氏之间选一个出来帮衬着才行。
若是夫人咬牙忍了下来,她们一早一晚的在院子里站规矩,二爷若知道了也会觉得夫人为人太过刻薄,说不准还会因此对她们多几分怜惜,从而也能与二爷多见几回。
可是想归想,事实哪能是她们想怎样就怎样啊。
要说二爷待她们着实不错,银钱吃穿从来不含糊,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竟忘了二爷自少年起就独当一面,哪能被她们这些小把戏给糊弄了。
说不定夫人这些日子没什么反应也是二爷背后知会的,规矩是她们自己要站的,那就自己受着呗。
茹姨娘自嘲一笑,紫色的绣花帕子往手上擦了擦,道“还是林姐姐看得清楚,二爷定是一早就知道了,不出面不过是想让夫人在我们面前立立威风,若咱们真的过分了,二爷怕也不会轻饶咱们。”
“我也是突然想明白的。”林姨娘叹道“那个华裳谢我提点她,可她是夫人的陪嫁,夫人是什么样的,有什么习性她该比我们清楚,哪用得着我来提点,咱们选了这个时候来请安,不就是因为芸莲说夫人这会儿还没起吗,而后她又说厅里备着热茶和点心,那必然是小厨房准备的,也定然早已跟夫人招呼过了,二爷日日都歇在夫人房里,这种事情又岂会不知,是我们夜郎自大,着了相了。”
“哎,只盼着二爷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