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关系重大,府上除了我便只有大嫂知道,如今就是你了,你记住,我们与世子爷的关联万万不可对旁人道。”苏常渊又严肃的叮嘱她。
章婧琳点头,眼神真挚,就差举手发下毒誓了。
她虽不是多厉害的女子,但这种事情她还是知晓的,那些权贵暗里私下的给些商户撑腰便利,反手那些回扣,但明面儿上却并不愿意被外人所知,更何况苏家靠着的还是当今皇后娘娘的母家,虽是天大的机缘,却也更加不能透漏。
只是这样一来,府上的日子就不甚好过了,除去要上贡的,剩下的银钱不过每年盈余的三分之一,还要负担这一大家子的吃喝穿戴以及平日开销,更重要的是,那些真正的人情往来也都是要从这三分之一中扣除的。
怪不得她才刚进门苏齐氏就迫不及待的将中馈还给了她,原来竟是个如此烫手的山芋。
想必以前苏齐氏管家的时候也没少头疼吧,说不准私下里还要自己贴补一些才能维持府上的运转。
要说贴补她也不怕的,她的嫁妆多,祖母原是想在汴京为她寻个商铺,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所以将这商铺折合成了银钱给她做压箱底了,陪嫁的两个庄子虽然都偏远了一些,但每年的收成都很稳定,也算是一笔不错的收入,至少能满足她自己以及身边丫鬟们的日常所需。
但嫁妆再多也不能一味的贴补夫家,还是要寻个商铺才成,坐吃山空多少家财也是不够的,钱生钱才是硬道理。
“对了,二爷,大嫂今日又与我提及布匹生意的事情,我瞧着大嫂是铁了心要做,不知二爷可有什么打算?”
苏常渊皱眉,问她“你是怎么想的?大哥去世的早,那时候大嫂刚怀上乐天没多久,因为孕中悲痛,所以导致乐天自出生之时便带着病症,大哥惊才艳艳,却一直无心家中生意,兄弟中我与大哥关系最好,他病逝的时候曾留下叮嘱,让我一定照顾好大嫂和乐天,只是大嫂为人固执,她若认准的事情怕是轻易不愿回头的。”
就像当初大嫂还年轻,明明可以将孩子打掉另行改嫁,可大嫂偏偏将乐天生了下来,只为了给大哥留个后,自此更是为大哥守身十几年。
章婧琳眉眼闪动,淡笑着说“妾身刚嫁过来,大嫂便把中馈之事交到我手上,我知道大嫂这是在避嫌,大嫂的为人我心中十分敬佩,所以不论二爷如何计量,妾身都听二爷的。”
如果是她的意见,那她自然是满足苏齐氏,苏家早就分家了,之前不管什么缘由没有真正分开,如今她嫁过来,这苏家就算是有了正儿八经的主母,自然不好再维持之前的状态。
恐怕苏齐氏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几次三番的提出要门生意自己经营的要求来,只是这样一来,苏家大房和二房就算是真正的分了家了,大房那边若要走账,便得单独弄个账房才行。
若两边儿的账目分开了,那除去给世子爷上贡的那八千两之外,剩下的四千两只养活东院儿的人,勉强还是够的,至少用不着她贴补嫁妆出来了。
可这话她不能说,就算是要分开,那也得苏常渊自己决定,她作为妻子,自然得听夫君的才成。
苏常渊应该也想到了这些,他心中甚是纠结,之前娶妻的时候,大嫂便说过要交还中馈之事,并且要门生意分出去的意思,但因为林家和苏家往年种种,他心中并不信任林家,大林氏又是个病弱的身子,刚嫁过来就倒床不起了,至于林姨娘,虽有些小聪明,却是个一心只为了自己着想的女人,他就更加不会提拔。
如今章婧琳嫁过来,大嫂又一次提出这事儿,看来大嫂怕是铁了心要分开了。
也罢,他能推辞一次,却不能推辞两次三次,就依了她吧。
苏常渊长叹一声,说“那就随了大嫂的愿吧,苏家如今的生意都在茶砖上,至于布匹相关的,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