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躺在床上,梨儿躺在软榻上,有大夫正给她们把脉诊断。
惜琴慌慌张张的也没说太清楚,赵佳宁等人进来的时候就只看见魏紫和梨儿趴在桌子上昏迷不醒。
章婧琳忙叫人寻了大夫来,元香和赵佳宁一人揽着一个,又是泼水又是人中,最后还扇了两个大巴掌,都无济于事。
“大夫,可有什么不妥?”
“诊脉象来看,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误食了些安神香,老夫给开些催吐的方子,三碗水煎成一碗,灌下去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就好了。”
安神香?!不是用来熏的吗?怎么还能跑进肚子里?
惜琴一脸茫然“奴婢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来的时候她们就已经是这样了。”
这些大户人家多少都有些不为外人道的秘密,老大夫走家串户的早已经习惯,知道什么话不该听什么话不该说,迅速写了张方子,就让人跟着去拿药了。
元香领着大夫出了门,赵佳宁才小声说“小姐,梨儿身上的衣衫不见了。”
魏紫穿的是一件葱绿色的儒裙,上面加了一件月白绣花短褂,而梨儿却只穿了一身中衣,小榻上倒是随意扔了两件衣裳,可明显不是梨儿的。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芸莲那小蹄子干的,好一招金蝉脱壳,小姐,万不能就这么放过她。”惜琴气急。
章婧琳轻揉着眼角,略有不耐“就算知道是她,你又能怎样,如今你连她去了何处,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晓。”
这段时间对芸莲的看管的确松懈了不少,一个是因为章玉容马上就要大婚了,章府上下都在忙活这事儿,再有,芸莲最近格外老实。每每魏紫来回禀,除了说她精神不佳或者胃口欠缺之外,旁的都正常。
谁又能想到她会跑了呢。
就算跑又能跑去哪儿,她老子娘都是章家的奴才,她的户籍上都还盖着奴籍的戳。
“崔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赵佳宁说“不清楚,只说是有些头面还要跟手艺师傅商量。”
章玉容要出嫁了,章婧琳的嫁妆也在准备中,章老夫人和珍二夫人都拨了银子出来,崔妈妈为着一套出彩的头面可没少往外跑。
“那就把近日守门的婆子都问一遍,还有院儿里洒扫的,这么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凭空消失吧,定会有人瞧见。”
章婧琳吩咐道,径直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只歪倒得茶杯,里头还有些残余的水渣,她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的确有一丝淡淡的味道,若不是那大夫说,谁也不会往安神香上想。
“那要不要将府上的……”
“你是想让全府的人都知道我院子里青天白日丢了个丫鬟?”章婧琳瞪了惜琴一眼。
惜琴委屈了一下,抬眼给赵佳宁使眼色,赵佳宁会意,屈膝行礼后便出去询问了。
平日院儿里走动的人不多,因为梨儿要为芸莲熬金宝汤,出入上就比别的丫鬟自由了些,这猛地盘问起来,还真是想不出不对劲儿的地方来。
“华裳姐姐,您这么着急寻梨儿,可是小姐有事儿吩咐?若是着急,奴婢去别的地方帮着找找。”
“倒也不是什么急事儿,只是小姐原打算赏云莲姑娘的一对耳坠子莫名少了一只,我查了半天才得了消息,说是梨儿去过小库房,结果去找她盘问却突然找不到人了,这才过来问问你们,也省得我冤枉了她。”
“呀!我想起来了!”有人突然叫了一声,见大家都看向她,不免紧张起来“就今天午间时候我瞧见梨儿低着头匆忙往外走,我还叫了她两声,结果她不仅没理我,还跑得更快了,当时还以为是芸莲姑娘又给她气受了,也没多想。”
赵佳宁问“你确定是她?可看清脸了?”
“没有,她低着头,又走得极快……不过我确定是她,那身衣裳还是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