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不见客。”
章婧琳听着她的解释,原就没计较这些,如今听了心中也没什么波动,只悲凉地道了一句“是病了,也是我的命数。”
“崔妈妈说你还未进食,生了病的人可不能这般矫情,这清粥还热乎着,多少吃一些。”安思瑶舀了一勺清粥送到章婧琳嘴边,却被她躲开了。
“思瑶,你未曾经过此事,理解不了我心中的苦闷。”
“我是理解不了,但你的烦忧我是知晓的。”安思瑶收回羹勺,说“如今外头都传扬开了,说是当年定下亲事的本就是你而非章玉容,说你们家老太爷在世的时候曾亲口与冯家允下一门婚约,是以当年才给章玉容办了笄礼,后来汴京苏家来求亲,原定下的就是你,只不过因你年纪太小,没有明说,这才让外人误会了。”
“一派胡言,我与章玉容相差不过一两岁,便是十二三岁定下亲事的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为何到了我这里便成了年纪太小,这样的话也好意思往外说,祖母和父亲还真是偏袒她。”
“先不论你家长辈是否偏袒章玉容,我且问你,婧琳,你真的这么倾心那冯之年吗?我听你说过,你与冯之年不过就见了几面,他的秉性如何你一概不知,怎么我瞧你如今这般模样,倒好似对冯之年着了魔,婧琳,你当真这般心悦他?”
章婧琳听了这番话,情绪上才有了波动。
“不,我不是因为冯之年,我是……”她眼中蓄满眼泪“思瑶你知道吗,外头说的都是真的,我父亲真的要把我许给苏家那个鳏夫。”
安思瑶却笑了一下,说“可是依我看来,冯之年还不如那个鳏夫。”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把这碗清粥喝了我便告诉你。”
章婧琳看着眼前的清粥,因为怕她胃弱,这粥做的极为清淡,她手指碰到瓷碗上,只有些许余温,三两口便喝了下去,章婧琳将空碗往床榻前的小茶几上一放,便等着安思瑶的后话。
安思瑶扯出帕子轻擦她唇边的痕迹,这才小声道“我二哥曾去蕲州跑过几单生意,蕲州有个戏班子叫青满园,里头有个叫芙蓉仙的伶人甚是有名,据说他自小就在青满园,十二岁便登台,一曲扬名,自他登台之后,青满园便日日客似云来,多少富家公子一掷千金皆为了与那芙蓉仙台下一叙,可芙蓉仙却是一个都不应,我听二哥说,他曾在一家客栈中偶遇了芙蓉仙与冯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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