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她了!
真的是气死她了,章婧琳这个贱人,竟然敢当面告状,还有那个老虔婆,竟然罚她抄写《女则》,她可是章府嫡长女!
章玉容怒气冲冲地疾步向前走着,身后的几个丫鬟也都低着头跟着,突然,章玉容踩上一块儿略尖的鹅卵石,脚下没站稳,身子一歪就跌坐在了地上。
“哎呦……”
“小姐!”
身旁的丫鬟惊慌失措,赶紧扶她起来,章玉容怒火烧的更旺了,扬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打在小丫鬟的脸上,把那丫鬟打的嘴角都出了血。
红袖上前训斥“手脚都烂了不成,连小姐都照顾不好,还不滚后边儿去。”
待小丫鬟退到后边,红袖又关心章玉容道“小姐您没事儿吧。”
“你看我像没事儿的样子吗!”章玉容抓着裙摆甩了两下,抬脚踢了踢脚边的鹅卵石“哪儿来的石头啊,真是倒霉。”
远处有两个身影走过,静月看到,小声提示“小姐,是珍姨娘。”
章玉容转头看过去,果然见着珍姨娘带着青荷走过,青荷身后还带着一个包袱。
珍姨娘不是病得连晚宴都参加不了吗,这大晚上的是要去哪儿啊。
章玉容略整理了下衣衫,就冲着珍姨娘和青荷走了过去。
“这不是珍姨娘吗?”章玉容带着丫鬟挡住珍姨娘的路“听说姨娘病了,这大晚上的不好好待在房中养病,这是要去哪儿啊。”
珍姨娘按规矩行了个半福礼,刚起身又听章玉容嘲笑道“哎呀,我差点忘了,姨娘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珍姨娘低头略微侧身,青荷上前行礼,应声“奴婢见过大小姐,回大小姐话,姨娘跟奴婢只是去针线房取了些绣线而已,下晌时候姨娘的确有些不舒服,不过晚间好了许多,姨娘怕贸然前去宴席会扰了各位主子的兴致,便想着为六少爷绣些衣裳,却发现绣线没了,所以才……”
“主子不能说话,你这丫鬟倒是伶牙俐齿的很,取绣线?本小姐倒是想看看,这得是取了多少绣线才能用得着包袱装,红袖。”
章玉容吩咐,红袖便上前要拿青荷身上的包袱,珍姨娘慌忙往前一挡,就拦住了红袖。
虽然只是个小妾,可也是府上的主子,又得老爷宠爱,红袖就算是依仗着章玉容也不敢对珍姨娘动手,所以被拦下也只能为难的看向章玉容。
章玉容说“你竟然敢拦我?你不过是我父亲的一房妾室而已,我可是这府上的大小姐,还不赶紧让开!”
珍姨娘说不了话,只是着急的摇头,身子却丝毫不动地方,一直把青荷挡在身后。
丫鬟们不敢动她,章玉容可没这么多的顾忌,就算珍姨娘再怎么得宠,也是半个奴才,而她可是正儿八经的主子。
贱人果然都是一个样,章婧琳处处跟她作对也就罢了,一个贱妾竟然也敢跟她叫板,今天,她就让这些人看看,到底谁才是主子!
这么想着,章玉容扯开红袖走了过去,伸手就把珍姨娘推到了一边儿。
“我叫你让开!”
“啊,姨娘!”
青荷着急大喊一声,快速的扑过去想要扶住珍姨娘,可到底还是差了一步,珍姨娘摔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好像是十分痛苦。
“姨娘,姨娘你怎么了?”
“哈,论装模作样你可跟你女儿差远了。”章玉容讥讽道“你就算摔疼了也该是胳膊或者腿疼,你捂什么肚子啊,你们可都看见了,我可没打她的肚子。”
珍姨娘面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的冷汗也多了起来,而青荷就知道在一边儿哭。
章玉容见状,也跟着紧张起来,略微后退一小步,说“你别想讹我,我不过是轻轻推了你一下而已。”
“姨娘……大小姐。”青荷跪着走向章玉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