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的哑口无言,心里的不甘犹自增添了几分。
她没有错!若不是章婧琳一再惹恼了她,她又怎么会想拿贤哥儿做筏子来出气,都是章婧琳的错,她没错!
章夫人不管她心中作何想,只对章翼德说“这事儿到了梅香这里就算是了结了,你父亲心中即便再多疑虑,没了人证也是无可奈何,德哥儿,这些日子你且收敛一些,莫要惹你父亲不快。”
“是,母亲放心,儿子都知晓的。”章翼德规矩应声。
“至于玉容,如今已是夏尾了,汴京传了消息过来,年后便要前来迎娶,算算日子也没多久了,玉容还是收收性子,好好准备着,把嫁妆绣了。”
章玉容身子一僵,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道身影来。
苏二少爷年岁只比她父亲小上几岁,可看上去却跟她父亲差不多颜色,更重要的是苏二少爷曾经娶过妻,妻子病逝,她进门便是继室。
想她章玉容何等的姿色才情,放眼泉州城还没有哪家的小姐等比的上她,凭什么要给一个如此大年纪的人当继室。
说什么苏家威望,说到底还是祖母和父亲偏心那小户生的,给章婧琳说的夫婿就是前程似锦的俊俏少年郎,到了她这里就只是个继室。
听说那冯家公子刚过了童生,过几年便是秀才老爷,而苏家……在如何也只是商户,若真让章婧琳嫁入冯家,日后见面她岂不是还要给章婧琳行礼?
不行!
就算要嫁,章婧琳也只能嫁的比她低,她要一辈子踩在章婧琳头上!
“不过是个继室而已,有什么好准备的,女儿一向不喜针线,娘亲不如随便找家成衣铺子备了就是。”章玉容心中不快,说出来的话也跟着带了气性。
“你这丫头当真是胡闹,哪有新娘子的嫁妆去外头找成衣铺子来置办的。”
“成衣铺子不行那就找几个绣娘来,女儿有些不舒坦,先回去了。”
章玉容随意屈膝算是行了礼,摔了帘子就走了,章夫人瞧着那大幅度晃动的珠帘,不由叹气。
章翼德讨巧宽慰“长姐还是小孩子心性,母亲别跟长姐置气,说到底这门婚事的确是委屈长姐了。”
“她姓章,平日里行径乖张时不曾觉得委屈,此时便也不该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