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心性。
章玉容与传言中的差别的确是大,那章婧琳呢?
蕙质兰心才思敏捷的章家五小姐,又有多少是真的呢?
赵佳宁心里突然没了底,不知道她进了这府邸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她这边忐忑,那头还有人比她更忐忑。
因着章玉容的一句话,屋子角落里有两个丫鬟已经被吓的白了脸,两腿一软便跪在地上磕头,口中的话说不成句子,只喃喃的喊着小姐,连着那手指头都在发颤,冷汗从指尖儿沁出,在地面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长姐别气了,祖母之所以给妹妹选丫鬟,是因为妹妹数月后的笄礼……也不过是不想我丢了章家的脸面罢了。”
章婧琳轻声细语,将身子靠在芸莲身上,比方才更显得娇弱。
这话原本是好心解释,谁知道章玉容却像是被踩到了痛处,就连章夫人眉头也蹙到一起去了,眼角崩出的光冷冽万分。
章玉容是去年办的及笄礼,据说是风光无限。
凡是跟章家有往来的商户,甚至还有一些公职在身的老爷少爷们,能来的都来了,不能到场的也特意吩咐人送了贺礼前来恭祝。
光是管家手里的礼单都足足一尺厚,更别提章家摆的那一整日的流水席,还连带着在周边城镇布施三日。
当初徐妈妈接了章家要挑人的意思后,脸上的笑就没断过,在她们耳边狠是念叨了不少,多年前的旧事都提了两句,说的最多的便是这章府怎样多富贵。
赵佳宁初听时感慨再听时唏嘘,这富贵哪是这么容易就能守的住的,殊不知这章家的富贵有多少,那章家的内宅里阴私就有多少。
当初那个家,地方还不足章家三分之一大小,除去了她父亲的前堂书房等地,内宅院子多走两步就转了个一圈,手里的瓜子毛嗑都吃不完。
就是这么个小地方,困顿了她母亲半辈子,每日从睁眼开始要防备的小心思小手段就没停过。
像章家这样的大户内宅里又岂会只是些小心思小手段。
让赵佳宁不懂的是,章玉容再是跋扈,也不能拦着妹妹的笄礼吧。
既然不能拦,章夫人和章玉容的不忿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