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骆珊从竹林小路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两口子,歪在躺椅里依偎在一起,浅笑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的模样。
而想到外面安平城里那副鸡飞狗跳,剑拔弩张的乱象,就是眼前这两个“岁月静好”的家伙折腾出来的,云骆珊就想大大的对天翻白眼!
明明是两个心黑手狠的大灰狼,却非得在这儿装成简单无害的小白兔!你们装完了你们自己信么?
家姐云骆珊表示自己没眼看。
竹园里依偎着躺着的两口子,听到有人来,抬眼看到的是云骆珊,便谁也没起身,而是保持原本的姿势,等着云骆珊自己走到他们跟前来!
为此,云骆珊没好气的瞪了这两货一眼,语带不满的道“你们两个小混蛋!见到长姐到了,站都不带站起来的!更别说行礼了!你们的规矩都让狗吃了?!”
云骆珊才不会说这两个小的没家教。
主要是若是说自家弟弟没家教,问题是她跟云骆琰是一个家,同一双父母。而且,云骆琰小的时候,她也教导过这个弟弟。所以若是骂他没家教,岂不是分分钟骂了自己家就算了还连自己一块儿骂进去了?
而至于烟儿那丫头
那丫头从小受教于山华尊者,这天下武林,谁敢说山华尊者的教导不好?不怕那老头儿给撅波撅波然后把说这话的人给扔进芷仙湖么?
就算山华老人不动手,就是老头一时“悲从中来”(逗比起来),在自己跟前满地打滚儿,那也受不了啊!
虽然云骆珊骂人是收着骂的,而且挑理儿挑得对,但是却并没有得到眼前两个小混蛋的反省、羞愧和及时改正。
好吧,这两个小混蛋的字典里,就没有“羞愧”两个字!
但是对于有道理的话,这两个该死坏家伙也并没有打算改正,就很有些过分了啊!
面对云骆珊的不满,云骆琰很是淡定,并没有如他姐姐所愿的站起身行礼问好,反而是懒洋洋的笑着道“哎呀!家姐啊!你弟弟我没规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本公子在这安平城里平日里就是这个作风啊,大家早就都习惯了。家姐你没习惯是因为你这些年一直都在宫里。没关系,早晚也能习惯的。你看大哥不就是适应得挺良好的吗!”
闻言云骆珊气结。
“臭小子,别以为你武功高家姐就不能揍你!”
说罢作势便要动手。
见此,任紫烟赶快笑着拦“珊姐姐,他皮糙肉厚的打不疼的。倒是珊姐姐你,真的打了他,最后自己手打疼了,那该多不划算!依烟儿所见,还是别动手了吧!”
云骆珊闻言笑着没好气的道“你这个丫头!这么向着这个臭小子做什么?看把你心疼的!”
任紫烟笑着揽着云骆珊的胳膊,回答道“珊姐姐,看你说的,哪儿能啊!烟儿自然是向着珊姐姐的啊!”
云骆珊被任紫烟几句话逗得没脾气,只好用手指点了下任紫烟的额头,然后摇头失笑道“你这个丫头啊!就会拿好听话哄我!”
任紫烟笑着用头斜斜的枕向云骆珊的肩膀,撒娇道“哪里有!烟儿每次都是说的真心话呢!”
云骆珊闻言无奈的摇摇头,嘴边却勾着一抹浅笑。
接着任紫烟拉着云骆珊坐下,这才笑问道“珊姐姐此时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云骆珊见任紫烟询问,便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同时伸手从袖袋里掏出一支发簪,递到任紫烟的面前,同时正色问道“烟儿,你看这发簪可眼熟?”
任紫烟见到那簪子的一瞬,便眼神一凝“这是···”
那枚发簪与当初齐临松在楚国的一个书生手里买到的,湛紫馨的画像上,湛紫馨头上戴的那支发簪,一模一样。
任紫烟接过那枚支发簪,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很快便看到簪子上刻着,它是出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