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骆琰是一个吃喝玩乐的行家,当然,行走了江湖多年的任紫烟也不遑多让。
他们两人甚至都有没商量过,在进入茶楼大堂后,云骆琰就随手赏给了上前来接待的小二,一定5两的银锭子,而任紫烟则用手指了指大堂内,在前排正中间的那张空桌,示意自己二人要坐在那里。
通常情况下,品茗轩茶楼里的大堂第一排正中间的那一桌,平日里是没人坐的。
那个位置因为离着表演的舞台最近,位置最好,因此常年都是留给达官贵人坐的。若是某天,并没有什么显贵光顾,那么那张桌子一般情况下是宁愿空着,也不开放给普通客人的。除非出得起钱。
若是有人肯出500两银子,茶楼也会将那位置给出钱的人去坐。因此那位置又是身份地位和财力的象征。
今日云骆琰和任紫烟一来就要坐那个第一排中间的位置,倒不是想出什么风头,而是这两人都很熟知,茶楼里面,就数那个位置,听曲看戏的位置最好!二人既然今天是出来玩儿的,当然要玩儿得尽兴。
而茶楼里的小二一个个都是人精,看着相携而来的这一对丽人,气质容貌衣服皆不凡(就是那公子穿的那件衣服的颜色有点儿不忍直视),又出手就是一锭银子的打赏,虽然在这青阳城从没见过这二位,但也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因此本就加着小心,生怕一时疏忽得罪了贵客。
又闻那姑娘一进来便指名要那个“贵座”,便更加恭敬,先是弓着身子小心的问道“两位贵客,是小的该死,不识两位贵客金面,不识两位贵府是哪家高第啊?”
云骆琰笑的极是风流俊雅,一派“风月场”常客的浅笑模样,摇着羽扇笑道“小哥不识我二人倒也不算什么错,本公子和这位姑娘本就不是你戎国的人,近日也不过是客居这青阳城些许时日,不日也便离开了。”
那小二在这种青阳城最有名的茶楼跑堂了这么些年,什么达官显贵或者三教九流没见过,本身就是人精一个,见对方不愿回答自己来历,便也不再追问,反正看这出手阔绰和行事做派,便知道不是一般人,因此即便对方不是戎国人,小二也仍是拿对方当贵人接待。
所以小二笑的越发恭敬,一边将两人往任紫烟指的那个座位上引,一边笑着对二人道“好叫二位贵客知晓,我们茶楼有一项规矩,刚刚这位姑娘点名要的那个‘贵座’,对,我们楼内管那个位置起名叫贵座,就是字面上给身份尊贵的客人留着的座位的意思。我们楼里的规矩,是那张贵座,若是贵客想座,便要500两银子一晚。当然,看二位这气质打扮,也是出自腰缠万贯的人家,小的再此提前向二位说明,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二位一会儿结账的时候,听说要500银子,别再以为我们是黑店,坑骗您二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让二位贵客不快,那就是小的的罪过了。”
啧啧,真会说话。
小二这一番话说下来,既说清楚了那座位特别贵要500两银子,又顾及了任紫烟二人可能出身不凡,不让对方听着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因为那小二曾经见过的越是身份尊贵的有钱人,越爱面子,最听不得别人疑似看不起自己或者以为自己没钱。
云骆琰闻言点点头,径直掏出500两银票递给那小二,便拉着任紫烟坐在了正对着高台的那位置上。接着便又掏出100两银票,递给小二,吩咐道“去捡些好茶和好点心瓜果,每样弄一点儿上来,剩下的钱赏给你,请这楼里的弟兄们吃酒。东西上来便退下吧,不用在跟前侍候,本公子叫你再过来!”
那小二连连陪笑着躬身称是。
不多时,小二就将茶点都摆了上来,然后告了声罪,便又退下了。
任紫烟二人坐的那是贵座,因此为了凸显那座位的“贵”,坐在那位置的人身份的不凡,因此那贵座周围的座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