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仍要抱过来,九微感觉体内有气可以供她所用,聚集于掌心之中,一推,面前的季伦如水中月一般一圈圈消散,最后无影无形了。
又在这时,有个声音传来“hi,九微。”
九微到处去找那个声音,找不到,问“你又是谁?”
“我在你这住习惯了,我喜欢你这样的邻居,别说你想困我,就算你要千方百计赶我出去,也赶不走我的,我算是赖定你了。哈哈哈哈~”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九微不懂为什么会一次过要见这些人。
她大喊“天勖,天勖,快来!”双手胡乱舞着。
“我在,我在,怎么了?”所天勖的声音。
九微再次睁开眼,这一下,情景是自己的房间。
她想都不想,先抱住了所天勖。
“怎么了?”所天勖也将她抱紧。
九微听说,婴儿哭的时候,大多是没有安全感,只要将其紧紧抱住,就不会哭了。
在所天勖怀里,她心神果然就安宁了些。
“是不是做噩梦了?”温声细语地,连声音都是有温度的。
小时候,睡醒了,发现家里没有人,九微内心尽然彷徨,但也是不会哭的,毕竟知道哭了也没有人知道。
此刻,觉得原来在睡醒的时候,有个人在身边,在做了噩梦的时候,有人在抚慰,是如此实在的小幸福。
所天勖端来温奶,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去热的,递到九微面前,要喂她喝的意思。
九微说“还没涑口。”
“你才睡了两个小时,涑什么口,喝下去吧。也许会舒服点的。”说着,轻抬九微下巴,很自然地喂她喝,九微又很顺从地喝下去。
“梦到什么了?一额汗。”等九微喝够了,抽来纸巾去擦汗。
九微自己伸手去端牛奶喝,贪婪地喝着,没有回答所天勖的问题。
所天勖刮了刮她鼻子,问“是不是梦到我了?一直喊着我的名字。”嘴角笑得快拉到耳朵那了。
心中岂止是得意?最心爱的女人,做梦都是叫着自己名字,大大地满足到虚荣心,还有成吨的幸福感。
九微却丝毫不配合,说“就是,有你的梦,都是噩梦。”
华丽丽的一盆冷水从天而降。
而后再也没有说到梦的事情了。
但所天勖却感觉到,自此以后,九微对所天勖的态度有了微妙变化。
所天勖照样每天紧锁着九微来睡觉,不用多少时日,九微已经习以为常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早已开始上班了,两人的小家常过得十分悠然自得。
至于程千帆,极少和九微一起上班了,现在的她,每天和水连天糖粘豆,形影不离,黏乎得很。
总是会迟到,因为去上班的路过于坎坷,一路红灯,堵车,爆胎漏油,封路,要什么有什么,成为套餐大礼盒,准时送到。
幸好老板是狼人,看在狼族人的份上没有计较过。
两人倒也乐天,心态十分好,因为所有坏运气都是预算内的,很多时候,两人甚至还会对着笑一通饱。
倒霉的日子,居然也被他们过成了乐趣。
主要是,实际生活确实也压迫不了他们什么,水连天多富足啊,不忧柴不忧米的,又不是耗不起。
这样的一对情人,坏运气再顽固霸道,也奈何不了他们什么。
如果世上的坏运气是有灵性的,估计并不喜欢缠着如此淡定从容且乐观积极的人。
k公寓现在都不怎么降雨了,但时不时总是电闪雷鸣。
其实邻居们早已习以为常,但每当这种时候,所天勖都会笑“隔壁又有大片要上映。”
九微这才想起,问所天勖“你好像,好久之前就不怕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