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了,想要扔到垃圾桶里。
但看到有一张碎片,是水连天的眼睛,一时心软,又把照片碎片塞回到相簿里。
她不想照片里他的眼睛和垃圾混在一起。
但到底还是要扔的,她一鼓作气,把相簿扔到了垃圾桶里。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原先故意把这相簿放在这空房子里,就是猜水连天也许会溜进去,就是想留一线,让他看到。
但如今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程千帆重重躺在沙发上,喝了好多好多的酒才能睡去,她原本紧紧握着的双拳,故意打开了,伸成两个连空气都无力支撑起来的空掌。
那盏路灯再也不会亮了,水连天再也不会跟在她身后了。
他们,结束了。
第二天,程千帆是被闹钟吵醒的。
她跳了起来,没有洗漱,披上外套,穿着毛毛鞋就去拍九微的门。
所天勖来开门,她只问一句“她还没醒?”
所天勖点了点头。
程千帆便说“今天赋灵人会在西湖义演,我等下就过去。”
“我也去。”所天勖说。
“不,你去了谁看着九微?相信我,我可以将赋灵人带回来的。”程千帆自始至终都么有抬头看所天勖。
但所天勖知道,这姑娘,连眼睛都哭肿了。
不用说,这个节点,还有谁能让她哭成这样的?
难为她还要外出见人,看来对九微是真的很好。
程千帆快速洗漱完,又去敲归越的门,带上他一起出门去了。
这个时候,她可不会再意气用事,要将赋灵人带回来,多个归越总是胜算多一点。
这次由归越来开车,他一边耍帅地飙车,一边说“你这人还真的挺有义气的,眼睛肿的像倪大红一样了,还敢外出见人。”
说着,也是很心痛程千帆的。
两人在西湖边上找了处停车位,程千帆的运气回来了,停车位那么难找,他们居然刚好一来就有。
由此,更加确定,水连天是没有跟来的了。
程千帆先去西湖游船票务处咨询“请问今天西湖边上是不是有义演?”
票务员顺手一指,说“是的,就在喷泉前的广场上,但你来得太早了,他们晚上6点才开始表演。”
程千帆道谢后,找了张石椅坐下,对着湖发呆。
一动不动,一坐就几个小时。
下午2点,开始有人搭建舞台和测试音响。
再下午5点,义演团的人都到了。
一车子美女已经化好妆,穿好了舞服,披上了外套从车上下来。
这台车上盛满了青春,一个个如花似玉般的姑娘如一朵花一样落在地上。
归越和程千帆紧紧盯着那些演员,却没有看到赋灵人。
程千帆向一个看似带队人的中年大叔出示一早准备好的证件“我是杭州日报文化周刊的记者,接到通知来采访你们的,请问我能到车上去看看吗?”
归越眼睛都瞪大了,这程千帆原来并非毫无准备,而且骗人骗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个工作人员很热情地请她上车了。
但车上一个人都没有。
程千帆便问“你们所有演员都到齐了吗?”
“是的。都在那边集中了,你要去采访他们吗?”
程千帆连忙点头“要的要的,我先去拍些照片。”
于是她得以借用拍照的机会,一个个好好看清楚这些表演者。
还是没有赋灵人。
她不得不问“今天来义演的,只有你们这个团吗?”她相信方知,如果他说了赋灵人会出现在西湖,就一定会出现在西湖。
“是的,我们都带了好几车人来呢,有学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