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凝云却对着她们的背影说:“让人准备准备,他们用伯府份例换来的钱开的铺子可是一直入不敷出的,如今离了伯府,要不了几日便要赔干净,让人准备接手。”
“是,姑娘。”
秋梅斋处。
谢家的男丁正和来搬东西的婆子们僵持不下。
谢长砚更是口口声声要写赋发布在文星报上,让世人看清楚忠意伯府的丑恶嘴脸。
却根本不知道文星报的老板是杜凝云。
而谢家如今的家主更是恼火的很。
忠意伯府要是帮扶他谢家,他们想东山再起有什么难的。偏忠意伯是朝中数一数二的能臣权臣,却不肯引他们入官场。
不可引他们做官也就罢了,忠意伯一句话,他们的生意便能红火起来。偏忠意伯视而不见,就连他们好不容易和户部的几家钱银商联系起来,也被忠意伯给搅和了。
事到如今,忠意伯没有半点歉意不说,还要撵他们走!
“欺人太甚!”谢家主发出怒气冲天的怒吼。
只是他才喊完,就发现忠意伯领着昭儿,正巧来到了秋梅斋门前。
忠意伯浑身是一如既往的儒雅气度,温和的神情却让谢家主直接后退了两步。
“伯爷。”谢家主想到自己才喊过的话,忍不住煞白了脸。
而忠意伯只淡淡的笑着说:“欺人太甚?我忠意伯府待你们谢家只能说是仁至义尽吧。还是说,你觉得你和钱银商一起动户部东西的事,一定没有人会追究。”
“伯爷,人人都做的事,我们为何做不得?这本来就是万无一失的事。我们也没打你忠意伯府的名号,你何至于把我们赶尽杀绝!”
忠意伯听到这里赶忙摆摆手,道:“赶尽杀绝,我若是赶尽杀绝,你还能站着和我说话?不过你当本伯爷是个傻子不成?你怎么联系上那些钱银商本伯爷不清楚?他们为什么带捎带你们本伯爷不知道?明里不敢打我到旗号,暗里却使劲向他们示意你们是忠意伯府的亲家。你当我都不知道?”
谢家主眼神微变,还想开口。忠意伯却向他伸出手,示意他闭嘴。
而忠意伯接着说:“你们这事没做成,那几个钱银商也被我从户部轰了出去。我没追究你们,已经是你们的万幸,你们竟还觉得冤枉。呵呵。”忠意伯笑了,这次的笑容却有些冷。
“你在这里和本伯爷讲冤枉倒是不合适。倒不如你我一同到大理寺去,本伯爷用律法和你慢慢讲。”
谢家主见忠意伯一副你想讲,咱们就公事公办的架势。终究是先软了下来,哭丧着脸说:
“伯爷,您知道,我们生意没做成,天天还赔呢。您让我们现在出去,我们只能露宿街头了。”
“哎哟。本伯爷还知道你们做生意的本钱,是拿我忠意伯府的月例及一些小些的摆件典当来的。可要本伯爷替你们算算,你们这些天当了我秋梅斋摆的多少东西?”
“这…”谢家主哑了。
他们都是悄悄的去当,连脸都遮住。忠意伯怎么知道是他们?
“你们去忠意伯府的当铺,当忠意伯府的东西。又买了本伯爷出手的铺子,还想本伯爷不知道?”忠意伯轻轻挑眉。
就连你们买铺子缺银子,去借的银子都是本伯爷的人放的利钱。
忠意伯想着,冷笑着看向谢家主,冷冷的说:
“更别和我谈什么无处可去。你足买了无处铺子,单论长相铺子的数量,比你们在南边还多一处。你们若说无处可去,那是扯谎。”
谢家主不敢顶嘴。
只能在心中愤愤的想道:若你是忠意伯,我看你敢摆出这姿态来!
恰是这时。
彩环押着谢夫人和谢湘玉过来,才想要挟几句,让谢家人从此闭嘴。
就看见忠意伯在不远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