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抽抽搭搭的小模样怎么看怎么违和感十足。
杜凝云半倚在桌上,一手托着腮帮子,看着蕙儿的眼神带着几分玩味。
委屈,哭诉。
这行为放在待墨和弄墨身上,倒是正常。
毕竟这两个也娇气的很,受了委屈总爱哭,之前的她对身边人素来放纵,见她们哭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先罚外人。
不过,蕙儿哭的很真,但蕙儿真的是受了委屈就跑来哭诉的人么?这避重就轻的话术。
“谁教你的。”杜凝云眼神里带着几分考究,一只手仍托着腮帮子,另一只手却在待墨和弄墨只见来回划过。
“是你教的,还是你?”杜凝云话说的很轻巧。
在内室装作规整东西的两人身体微僵。
果然,姑娘如今聪明了,她们之前的小伎俩也没用了吗。
待墨两人想着,很没出息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想往门外溜。却被杜凝云无情的喊住,说“所幸她没什么大事,只是吓到了,吃几记安神药便过去了。蕙儿,你受了委屈自有我替你报,这次你挨了那么多脚,也算抵了我饶你,但下次…”
“没有下次。”蕙儿赶忙说。
杜凝云嘴角微抽,眼神却落在了待墨和弄墨的身上。
惹得待墨弄墨哭丧着脸说“姑娘,我们也是气不过。蕙儿虽然爱偷懒,但您都没打过她一下,凭什么她谢湘玉对她又踢又打的。”
杜凝云轻轻摇头,说“她住在府里一日,便一日是我伯府的客人,从来没有主家对客人动手或恐吓的道理。”
“姑娘!”
杜凝云坚定的向她们二人摇摇头。
待墨二人只好低下头,继续做手里的活儿。
却没过多久,就听杜凝云问道“近来都有谁家递了帖子来。”
“多了。”待墨笑着说道“广宁侯府的月兰姑娘要生日,邀姑娘去参加。阳城公主之子要相看了,也邀了各家的姑娘,虽然姑娘已经有婚约,但还是给了请帖。除此之外,还有……”
杜凝云闻言,眼神微暗。
想努力回忆起谢湘玉上辈子嫁给了谁,却无论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
杜凝云干脆的换了一种思路,直接说“都不去。”
还在说着各家请帖的待墨差点咬了舌头,但见杜凝云神色有异,她吐了吐舌头,继续忙手里的活儿。
却还没开始忙,杜凝云就又说“这些天谢家的男丁都和那些人关系近。”
待墨想了想,便说“对外声称和伯府的关系怎样怎样要好,和他们好能得什么什么好处。如今和户部的几个钱银商勾上了,不过听说伯爷已经命人知会了那几人,马上就该和谢家翻脸了。”
杜凝云嘴角微抽。
忽然记起上辈子的谢湘灵嫁了一个钱银商做填房。
至于是那个钱银商。
杜凝云托着下巴仔细想了半晌,也没想起来,便干脆的说道“这几个钱银商里如果有那个是新死了妻室的,你就让人给他透透风,说谢家的谢湘玉如何美貌。”
待墨闻言,赶忙点头答应下来,却在出去后在嘴里嘟囔道“钱银商也是官,又巨富。凭谢家现在的落魄样子,岂不是便宜那谢湘玉了。”
但哪有什么便宜不便宜的。
杜凝云吩咐完,便继续画图,又过了几日终于将一正版的常见家禽图绘制出来,交给了文星阁。
而这几日里,谢湘玉却得知了一个对她而言,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什么?要我去做填房!”
“填房怎么了?他妻子是无福病死的,又不是受委屈逼死的。何况他只比你大七岁,又是官又有的是银子,你嫁过去就是享福的!”谢父拍着桌子,气势汹汹。
谢湘玉听见比她大了七岁等语,越发不情愿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