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齐追在后面心中也是纳闷,这世子跟四皇子关系不好也就罢了,怎么昭栎郡主一听四皇子的名字也炸毛了,这四皇子又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郡主殿下?
肖齐不由得为四皇子表示同情了,得罪谁不好,偏偏同时得罪睚眦必报的信阳王世子和心狠手辣的昭栎郡主,这不是茅厕里打灯笼,找死嘛!
昭德寺是呈瑜国的国寺,祈福焚香的典礼向来都是在昭德寺中举办,平日里一些千金闺阁小姐们也时常前去烧香拜佛,因此这道路也是整修过好几次,拓了又拓,即便是两辆马车并驾齐驱也是可行的。
而当陆临鸢他们赶到现场时,侍从和将士们已经将整个大道围得水泄不通,光是四皇子的亲卫就占了大半,一相对比,形单影只的顾念笙一身白衣独立其中,显得十分单薄,但他却长身鹤立面不改色,依旧是那一副温文尔雅的姿态。
反观他对面那珠圆玉润肥头大耳的青烽,陆临鸢仅看一眼就觉得双眼生疼。
青云的后人有长得像青泞这样沉鱼落雁之姿,也有像青煜冷漠疏离的清俊,就连近不惑之年的青遥也是一副丰神俊逸的成熟男人之态,但是像青烽这样生的肥头大耳,满脸油腻,目光猥琐的恐怕是唯一一个。
真是家门之耻。
恰逢这时青泞跟着过来,陆临鸢赶紧狠狠看了青泞两眼,方才治愈了刚刚眼睛所受到的暴击伤害。
果然还是美人养眼啊!
“你们顾家都退出朝局多少年了,一个没落之家到昭德寺为呈瑜国祈福?你配吗?”
青烽羞辱的话落,身旁便传来一群奴仆的哄笑声,负责接送顾念笙的将士们害怕祸水东引,也不敢为顾念笙求情,互相对视了两眼,无奈的低下了头。
面对当众的羞辱,顾念笙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不温不火道“能得皇帝恩宠为呈瑜国祈福乃是草民的荣幸,草民并不觉得自己何处不配,还是四皇子质疑皇上的旨意?”
顾念笙虽然是庶民,但其祖父却是女帝叶笙的徒弟,勉强也算是叶笙的后人,此番祈福也并不是丝毫没有资格的,何况当年顾恒在北境的赫赫威名,即便是因此,也没人能说一句他不配。
但顾念笙偏生运气不太好,原本马车正安安稳稳的驶在路上,哪儿曾想半路杀出个四皇子,两辆马车顿时撞在了一起,若是其他人想必青烽骂骂咧咧两句也就算了,可撞上的偏偏是自己最看不上眼的顾念笙,这才有了今日的纠纷。
青烽虽然被顾念笙噎的哑口无言,但是架不住他人多势众,其他皇子祈福都只带了两三名随从,也有像青泞这种一个仆从都不带的,而反观青烽,身后乌泱泱跟了十几二十人,个个手拿武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城剿匪呢。
见顾念笙还了嘴,青烽身后立刻有随从上前将顾念笙包围了起来,众人脸上挂着轻蔑的表情,仿佛已经见到顾念笙被揍得满地找牙的场景。
青烽一脸横肉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讽刺道“顾念笙,你以为百姓封你个什么京中第一少年状元,你就有资格在本皇子面前叫嚣,区区一介庶民,也敢挡本皇子的路,今天本皇子就替你祖父好好教训教训你!”
顾念笙藏在袖中的拳头紧了紧,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都给本皇子好好伺候伺候咱们的少年状元。”青烽一挥手,随从们立刻准备一拥而上。
“今日谁敢动他一根头发,本郡主就砍了谁。”
陆临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在顾念笙的面前,还好来得及时,见他没有受到伤害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周围的随从,冷气顿时跟不要钱似的噌噌往外溢,众人立刻向后撤了两步,谁也不敢靠近他们。
陆临鸢当街拧断西越暗卫脖子的事情传的满城风雨,谁敢不要命的冲上去受死?
“一群蝼蚁。”
陆临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