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泞捧着糕点盒子,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强忍着上翘的嘴角不被陆临鸢发现,心中暗叹苏挽风的计谋果真好使的厉害,他的阿鸢最是嘴硬心软菩萨心肠。
虽然心中对被自己偷袭打晕的暗卫和扔下的随从感到有几分抱歉,但是能为日后信阳王府的世子妃出一份力,青泞相信他们也是极其愿意的。
呈瑜国因为开国女帝叶笙的关系,女性的地位是其他国家中最高的,朝中一些文职也有不少女官供职,呈瑜国也不似其他国家那么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不过基本的男女之防还是要有的。
像青泞这么大喇喇的往女人的马车上钻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了,也免不得又要引起一阵八卦猜疑。
不过胜在对象是陆临鸢,说世子殿下钟情于昭栎郡主,说出去恐怕连皇帝青遥都不会信,肖齐这一番思索,觉得甚是这个道理,便也不再管他二人,在前面领着路走了。
青泞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知道陆临鸢失忆了,便挑拣一些自己的光辉事迹给她听,不过为了突出他的英明伟岸形象,难免添油加醋了一番。
什么小时候与四皇子青烽互相看不瞬间,私下整蛊对方,将青烽打的屁滚尿流;或是少年蹴鞠便踢遍天下无敌手;再或是自己魅力无限,骑马倚红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韵事,自吹自擂得眉飞色舞,就差明说自己就是呈瑜国一代天骄了。
陆临鸢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小孩子嘛,总是不够谦虚稳重,不过吹吹牛也不算什么坏事,想她曾经不也是在这个年纪对天起誓要灭了三国,驱逐句容,当时全天下都以为她在吹牛,事实证明,敢吹牛也是一种勇气。
“你在听我讲话吗?”青泞见陆临鸢神游太虚,忍不住打断她。
陆临鸢敷衍道“听着呢,听着呢,讲哪儿了?”
青泞“”
青泞有些挫败,想他信阳王世子殿下也是京中万千闺中小姐们的梦中情郎,能与他说上一句话就能开心得好几日睡不着,怎么到了陆临鸢这里,自己半分魅力都没剩下了,难道是自己这张脸已经对女人没有吸引力了吗?青泞不得不如是想到。
正在青泞纠结自己的沉鱼落雁的容貌时,马车骤然停下了。马车外隐约能听到吵闹的声音。
芷卉掀开竹帘,朝陆临鸢说到“郡主,前面好像吵起来了,两辆马车将路堵着,咱们过不去。”
陆临鸢“那便等等吧,肖统领自然会处理。”
芷卉“是。”
青泞忍不住好奇,挑开窗帘向外张望,通往昭德寺的小路上熙熙攘攘挤满了人和马车,不过大多都是统一制式的马车和虎威营的将士。
“阿鸢,这说不定还是咱们都认识的人吵起来了。”
陆临鸢没什么兴致,也难得理会。
正巧这时旁边又驶来一辆马车,同样被迫停了下来,有护卫的将士向马车内的人禀报了情况,马车内传来一声冷漠的“嗯”后再无其他。
青泞将手从窗户伸出去,直接挑开对面马车的车帘,笑道“三哥,果然是你啊。”
马车内坐的正是三皇子煜王青煜。
青煜见到青泞一张笑嘻嘻没个正形的脸忍不住一阵头疼,青煜生性冷淡不苟言笑不善言谈,但因为年龄比青泞大上两岁,小时候常被青泞缠着讲故事,掏鸟蛋,追蜜蜂,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青泞就偏爱做什么。只要他一进宫,青煜就得找地方躲起来,这一躲就躲成了习惯。
青煜伸手从青泞手中夺下被挑开的车帘铺好,将他的脸阻隔在外,真是半秒也不想看到那张美的雌雄莫辨的脸,不过刚放下的车帘立马又被青泞挑开,青泞半个身子都趴在车沿上,俨然给两辆马车搭上了一道人桥。
“三哥,你别躲我啊,今儿我不骚扰你,我就是跟你打声招呼。”
刚刚还只是用手挑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