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泞严肃道:“此事千万不能传出去。”
“我知道,我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吗?”
苏挽风又道:“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的喜欢她吗?别忘了你曾经发的誓。”
提到这个青泞又觉得一阵头疼,当初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对陆临鸢有好感,才会口无遮拦发下那样的誓言。
青泞:“要不我去庙里敲两天木鱼,就当破誓了?”
苏挽风竖了个大拇指,“佩服,佩服。”
青泞仿佛没见到苏挽风眼底的讽刺,“说起来,马上到了去昭徳寺祈福的日子,你说这算不算祖宗保佑,天助我也!”
呈瑜国的国礼设在六月二十日,而六月一日是呈瑜国的祈福日,皇室宗亲里的年轻子弟们都要前往城南昭徳寺吃斋念佛三日,既为祈祷呈瑜国全年风调雨顺,又为所有为国捐躯的英雄名将诵经超度,更为忆苦思甜铭记太平盛世来之不易。
而今年恰逢呈瑜国建国五十年,国礼隆重,除了身体不便的太子殿下青熔和镇守边关的诚王青焕,其他的皇族宗亲,就连长乐王爷都必须到昭徳寺沐浴斋戒三日,足以见皇帝对此仪式的看重。
苏挽风明显不信青泞能耐得住这三日,他敢拿他家全部家产做赌,京中混世魔王绝不可能在昭徳寺平平静静的度日。
青泞:“苏兄,你浪迹花丛多年,与我说说,如何能取得阿鸢的芳心?”
苏挽风一口清茶险些没喷出来,“你家是开青楼的,你好意思说我浪迹花丛?咱能要点脸吗?”
青泞淡定道:“不能。”
苏挽风叹了口气,看青泞一脸认真,不似平常玩世不恭,想必是动了真心了。
苏挽风认真思索一番,为青泞分析:“向昭栎郡主那样的人,应该只会喜欢比她强的人吧。”
比她强?
青泞回想了陆临鸢带着他在屋脊上身轻如鸿,潇洒随风的轻功,想要比她更厉害,怕是得从上辈子开始练武吧。
青泞苦恼:“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也不是没有。”苏挽风对着青泞挤眉弄眼,“你这不是现成的美人计吗?”
青泞有些犹豫:“这能成吗?”
“一般武艺高强的人都爱帮扶弱者,以显示自己的侠义之心,你若是装得柔弱不能自理,再对她死缠烂打,女人最是嘴硬心软,定会对你关爱有加的。”
苏挽风说的煞有其事,青泞有些半信半疑。
苏挽风拍拍青泞的肩膀,郑重承诺,“我苏家经商以诚信立本,信我!”
青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若是成不了,他信阳世子的雄姿英发、英明神武可就全毁了,不过苏挽风说的信誓旦旦,给青泞增加了不少信心。
罢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三日后,由于千年寒铁已经正式进入铸造的阶段马虎不得,陆临鸢此行便留下离亭保护莫百道,带着芷卉和两名暗卫上了前来迎接的虎威营的马车前往昭德寺,陆临鸢既被封为郡主,受百姓膜拜,此次国礼祈福也是推脱不了的,更何况昭德寺供奉的英烈豪杰中就有陆寒江和陆清雨两位先代定王殿下。
马车刚行至定王府外街角,就遇上青泞张臂拦下了陆临鸢的马车。
“参见世子殿下。”
众虎威营的属下立刻上前行礼,青泞随手一抬,说了声“免礼”,便步至陆临鸢马车前,挑起竹帘一角,委屈巴巴道“阿鸢,我的马车轴轮断了,我能跟你坐一辆马车吗?”
陆临鸢原本正闭目养神,一睁眼见到青泞一颗小脑袋探了进来,嘴唇轻抿,看上去委屈极了,心里顿时柔软成一片。
正准备答应他,就听得虎威营的肖齐统领提议道“启禀世子,二营的统领已经带着马车前去信阳王府接世子了,世子不用担心马车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