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权贵的公子向来风流潇洒惯了,陆临鸢倒是没想到,青泞竟还这般纯情,不过三两句挑逗,就让他落荒而逃了。
至于庆功宴,一群热血少年吵吵闹闹的聚会,陆临鸢嫌烦,也不打算去。
回到看台,芷卉顶着一双星星眼大声喊着“郡主威武!”
陆风也跟着芷卉咿咿呀呀的附和。
陆临鸢深知自己球技烂的惊人,能获胜全靠取巧,不过却不妨碍她接受别人的崇拜。
“低调低调。”
“恭喜郡主获胜。”
韩玉书向陆临鸢道喜,不过清癯的脸上只挂着强颜欢笑,陆临鸢这出奇制胜的踢法让他无言以对。
陆临鸢笑道:“韩大人客气了,韩大人这是准备走了吗?”
韩玉书僵硬一笑,面露尴尬,“实不相瞒,下官得去医馆看看他们的伤势。”
“这倒是得好好看看,可别落下病根了,烦请韩大人替我转告他们,一定要好好养伤,等他们伤好了,我们再开一局友谊赛,你看怎样?”
怎样?他能说不怎么样吗?再踢一次,只怕能踢成废人了。
韩玉书自然不敢说出心中所想,只得敷衍,“届时再行商谈吧。”
“那本郡主就不挽留韩大人了,韩大人请。”
“失礼了。”
目送韩玉书离开,陆临鸢心情很是畅快,带着芷卉和陆风又去了繁华的太古南街闲逛,一路走走停停买了不少东西。
而西越的球员们被送到离万盛球场不远的一家医馆看病,一群人鼻青脸肿断胳膊折腿的,让大夫们忙得不行。
因为离球场比较近,医馆里也时常接诊蹴鞠过程中不小心受伤的人,但是也从没有一个整队都受伤的。
坐诊的老大夫料定他们是输球后干了架,脸上白胡子一抖,十分不悦,“你们这些孩子,蹴鞠就蹴鞠,怎么就干起架来了,还下手这么狠!瞧瞧这胳膊这腿,是不想要了吗?”
球员们纷纷低下头,被呈瑜国郡主狂虐这么丢脸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去了,就让这个美丽的误会这样美丽下去吧。
再说说仙客居的庆功宴,仙客居乃是京中最好的酒楼,雕廊画柱,陈设装潢无一不精,三楼更是雕花玉砌的雅室,宽敞又明亮。
苏挽风作为京中第一皇商苏家的嫡子,自幼锦衣玉食财大气粗,但凡有什么大小聚会都爱呼朋唤友在仙客居三楼设宴,俨然成了他的专属。
此刻在三楼一群少年们喝得大醉酩酊,原本清幽雅致的楼阁就像个菜市场,闹哄哄嘈杂一片,地上还横七竖八躺着些醉的不省人事的。
苏挽风提着一壶酒踉踉跄跄的出了门,在走廊尽头的红木椅上找到了正独自饮酒的青泞。
青泞手中握着青瓷酒杯,目光却望向窗外繁闹的大街,嘴唇轻抿,神色严肃。
“世子,大家都等你喝酒呢!”
苏挽风顺着青泞的目光望去,正巧看见大街上陆临鸢牵着一个半大的孩子,两人看得出心情十分的好,手中分别拿着一根冰糖葫芦边走边吃,全无半分女子该有的仪态端庄。
苏挽风吃惊道“你不是吧,你偷跑出来就为了看昭栎郡主?”
青泞白了苏挽风一眼,“瞎说!”
以前的青泞若是见到陆临鸢总是要吐槽上几句的,反观现在,目光灼灼一瞬不瞬,恨不能眼睛都长在她身上。
苏挽风打趣道:“哟,咱们风流潇洒的世子爷,这是动了春心了?”
青泞沉了脸,扬了扬拳头,“你再瞎说,本世子揍死你。”
苏挽风现在还瘸着一条腿,自然不敢将青泞惹急了,万一待会儿真打起来,他只有挨揍的命。
“好好好,我瞎说,那你到底在看什么?”
青泞回过头,看着大街上两个穿黑衣服行踪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