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绿芜只是一介青楼女子,心有余而力不足,当年绿芜的父亲重病,眼看就要咽气,一个云游的大夫恰巧路过,给了一片参片就离开了,父亲含在舌下一夜,第二天竟恢复了。”
凉玉顿了顿,打开香包,取出一片人参片,淡淡的人参味道散开,只是人参片早已干瘪。“后来遇到旱灾,父母没得办法,只得卖了绿芜。但父亲愧疚,便把这人参片给了我,当作护身符。若不是这人参片,绿芜怕是在父亲重病的时候,就已经被卖了。”
凉玉把人参片又装好,系在了方印之的腰间,“绿芜相信它是个护身的宝贝,它先是护住了父亲的性命,又让绿芜在这风尘之地能遇见方郎,绿芜把它送个方郎,希望方郎的父亲能够痊愈,希望方郎能够永远体健安康。”
若是平时的方印之,自是不会收下这廉价的香包,更何况里面还有别人含过的人参片,他方家什么人参没有,只是此刻,方印之看着凉玉两弯柳眉似蹙非蹙,抬头看着自己的双眸似含千般情谊,已是泪光点点,不由心软道“好,我手下了。”想了想,又解下了腰间的玉佩,送给了凉玉,他能佩戴在身的玉佩自然是上等的玉,若是卖了,也够凉玉赎身了,这几日他不会在来这了,想必这花船这几日也要离开柳州了,他倒是真心有几分喜欢绿芜,只可惜有缘无份,就此别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