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从一个不起眼村姑的死,绕到他这里来。
圣上、沈翼以及叶文初的目的太明显了,他们就是要措手不及,就是想把他摁着了,掏空他的家底。
好,好的很!
衙堂上,这么多人却安静得落针可闻,叶文初的鞋底轻轻擦着地面,她走到门口去,和大家闲聊。
“羡慕吗?”她问大家。
门内的官员紧张地看着她。
外面有人回她:“羡慕,但不齿!”
“我认识薛一凡,他确实有一点才气,可没有想到他的状元是这么来的。”
“我就说,好端端居然补考一场,没想到是搭个大戏,真是让我等开了眼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读书的学子们,很生气,非常生气。
“失望,这样做让人寒心,我要是读书人我都不想读书了,有什么意思,没后台读得再好都考不中。”叶文初摇头道。
这句话就是点鞭炮的火引,瞬间引爆了门外的所有人。
学子喊不公,百姓也跟着喊不公!
“权贵只手遮天,公理何在?!我等学子寒窗数十载,就是给这些人做跳板的?”
“这世道有什么意思,读书有什么意思?”
一位学子,将书包里的一本书丢进了公堂,砰一声,大家都看着那本书,叶文初笑了笑,一脚踩在那本书上,讥讽道:“丢得好!”
“这世上,有人不配读书,而有人不必读书!”
她话落,无数本丢进来,丢在叶文初的脚边。
有人振臂喊道:“我等不必读书,回家种地放牛。”
“我们等不必读书,回家种放牛!”
这一声先是单薄的,继而壮大,滚动如雪球收囊了越来越多的声音,那喊声越来越大,将大理寺的明镜高悬牌匾,震得抖动,灰尘簌簌落……
“民女走两道。”叶文初踩着那些书,“汤大人您看看,读书不如回家放牛好!”
汤庆玉心绞痛。
她慢慢跺着步子,走在书上,裙摆扫过,然后她停在汤庆玉的面前,问他:“汤大人解释一下,您的临时提议,怎么就在半年前被张秀莹听到了?”
不等汤庆玉回答,她又停在姚文山面前:“国公爷,是您吩咐的吗?这些人都是您的学生吗?”
姚文山的视线从他手里的表格上,一点一点抬起来,看向叶文初,两人对视,他略一扫发现在叶文初背后站着的沈翼,和沈翼对视过后,他又再一次看向叶文初。
“不是!”姚文山否认了,“我不知情。”
叶文初笑了。
“可张秀莹在您家的别院听到的题目和状元。”叶文初追问他。
“误会吧!”姚文山将表格放在桌案上,对圣上道,“圣上最了解微臣,微臣素来对这些事不参与也不关心。”
“科举的事,谁在负责?定要彻查到底,决不能姑息纵容。”姚文山道。
“韩国公说查,那肯定要查的,”沈翼接着话,清咳一声,“圣上,微臣提议,第一,将薛一凡为首的十三名去年考生全部撤职收押,外地的押入京,本地的立刻收押过审。”
“第二,将去年参与出题,监考的所有官员,全部撤职收押!”
“第三,彻查往年这些官员监考的所有考试,以及所有高中的官员,全部停职彻查,追溯至五届!”
他说完,满殿哗然,这动静太大了,满朝内外得有一半的官员都被牵连其中。
沈翼却仿佛在说稀松寻常的话,尊重地问姚文山:“国公觉得这样做,可妥当?”
姚文山看着沈翼,两人对视,就在这时圣上拍桌子喊道:“问国公干什么,朕允了。”他一顿吩咐袁为民和舒世文,“交给你二人,必须彻查,一个不能漏,如若做假朕就先斩了你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