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进来吧。”
轮椅抬进来,几个男人搭着手,将临江王放在轮椅上,因为腰上无力,他坐不住,就用绳子固定。
搭着毯子,临江王被抬出去,在院子里推行。
看着院中绿的叶青的草,凉风拂面他热泪盈眶,有多久没出来看天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叶文初,笑着道:“谢谢你啊,初初!”
叶文初微笑。
沈翼也很感动,他以前常抬着临江王在院中晒太阳,后来,临江王就不想再折腾,便很久没有再出来。但比起躺着,坐在这里,感觉必然是不同的。
幸好有叶文初。
沈翼看着她,情不自禁地笑着。
临江王妃推着临江王在院子里溜达,看瑾王府每一个地方,一府的下人都跟着,看着高兴,婆子问以后桌子上是不是要多放一副碗筷,临江王是能坐着自己吃饭了。
“初……叶大夫说下个月我能坐稳。”临江王笑着道。
婆子笑着擦眼泪,说她一定要给王爷做他最喜欢吃的菜。
临江王足足逛了一个多时辰,才回去躺着,晚上居然没熬个半夜,这一夜睡得极沉。
叶文初给沈翼说临江王复健的事:“从屋顶垂绳子拴铁环,让他练臂力,等将来别人移他时,他自己能动就省力很多。”
“好。”沈翼把图画出来问她,“是这样?”
叶文初点头:“以后就留着,王爷需要一直强身。”
“这和叶老太爷的单杠有异曲同工之感。我原还想问你,在床两侧架上单杠。”沈翼微笑着,言辞里是对她佩服,“还是叶医判厉害。”
叶文初忍着笑,扬眉道:“像我说案子那样厉害?”
沈翼抱拳:“像你做所有事那样厉害!”
两人随意聊着,叶文初决定在下衙前,去一趟府衙:“你在家休息,有事我来找你。”
“让季颖之陪你。”
季颖之上蹿下跳说他乐意:“初初,我正好有事和你说,我们一边走一边聊。”
两人出了瑾王府,叶文初问他要说什么。
“你三姐……我说是三小姐,”季颖之低声道,“她、我、我能请媒人去说亲事吗?”
叶文初很意外,进展这么迅速,都要过媒人了?她扬眉道:“你喜欢我三姐?”
季颖之说是,扭扭捏捏地笑着:“喜欢。我、我觉得我家也需要她这样的主母,掌控全局,震住所有人。”
“那你问过她吗?”
“没、没有,我想先问问你,探个口风,然后再问她的意思。如果她愿意,我就请媒人来提亲。”季颖之道。
叶文初说晚上回家帮他问叶月画。
季颖之乐得合不拢嘴。
叶文初就不多提点了,她相信以宣平侯府的情况,郭氏和叶月画能占据上风,什么都由她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只要提点郭氏和叶月画不要欺负人家父子就行了。
府衙中,庞勤春正在写陆培的判词,这两日递上去过审,杂役报叶文初来了,他没敢耽搁,请她进来。
“这是判词。”庞勤春让叶文初过目,她没客气,坐在一边看。
庞勤春现在是一点不敢得罪她,听说上午去宫中,把六安侯一家人都放倒了。
别人可能感受不深,但他感觉,叶文初从进京到现在,就没有哪回不折腾不弄死人的。
一个案子一批人,连他都差点丢了官。
算了,忍一忍,她这人只要不呛着,其实也不会太为难别人。
叶文初翻看了一遍判词,陆培判的刑是斩立决,马上九月初过审就能斩了。
庞勤春下午还让人将刘园遗体从陆培家的祖坟移出来,葬刘园自己家祖坟去了。
陆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