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王婆子她......她没挺住,晕死过去了。”
不过一会儿,就有人匆匆进了院子低着头,不敢看黎婉的表情。
“哦?”
黎婉眯眼靠着木椅坐着,听见小厮的禀报,她缓缓坐直身子看向小厮问道:“还剩多少?”
“回郡主,还有二十五大板......”小厮弓着身子,心里不住的在打鼓。
之前他瞧着郡主语气不好,所以对王婆子下手压根儿没留情,所以,这才打了一半,那王婆子就撑不住晕死过去......郡主到底是小姑娘,方才让打五十大板许是气话呢?万一她现在忽然心软,责备他们下手太重,那他们......
这么想着,那小厮脑袋垂的越低。可下一瞬,黎婉的话却让他身子一震,不禁对面前这个小姑娘重新改观。
只听头顶那道娇俏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缓缓道:“还剩下二十五大板呀......”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而后才继续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想办法将她弄醒再继续吧,既然是惩戒,那她晕着那可不作数。”
黎婉这话说的漫不经心,身子靠着木椅,很是随意。可院里的下人再听到她这番话时,却纷纷缩了缩脖子,心底一紧,有些害怕起这个看起来单纯无害的郡主来。
以前传言安宁郡主痴迷礼部尚书府上的穆公子,性格刁蛮,草包无脑,可现在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理有据,根本不像是传说中那个草包郡主,而且......
她说,“既然是惩戒,那晕着可不作数......”
光是听着那一阵阵闷响声,一众下人都觉得后腰疼。若是晕过去还好,若是醒着......那厚重的板子下去,那简直是一种折磨......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听见黎婉这么说,那小厮点点头,忙转身离开了。
“对了,刚刚你们说到哪儿了?”
见小厮离开,黎婉这才慵懒的靠着木椅,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一众下人身上。
刚刚王婆子被拉下去后,黎婉问起庄子上这几年的状况。
如今王管事已死,刘老大又犯了安宁郡主的忌讳。所以一众下人为了在黎婉面前露脸,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将这些年庄子上大大小小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一些下人实在想不出什么事儿,竟然将前几日庄子上的母鸡下了几只蛋都说给黎婉听了。
“回郡主,老奴忽然想起一件旧事儿,也不知道郡主感不感兴趣。”
正在下人们纷纷沉思时,跪在最后面的一个灰衣老者忽然开了口。
那老者大约五十岁,胡子花白,脸上的褶子一层一层,目光稍稍有些浑浊。
此时,他低着头,下意识摸摸胡子像是在回忆,“这庄子刚刚建好的时候,老奴就在这处庄子上了,当时这庄子还不在王府名下。而这座庄子当时也不叫普西庄,而是林蓝庄,原先的庄主,似乎是姓栗......”
说到这里,那老者静了一瞬,想了许久,表情颇为颓败,叹口气缓缓道:“唉,栗什么老奴想不起来了。老奴到底是老了,许多年前的事情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老奴记得当时王管事住的那个院子似乎才是主院,而当时,夫人曾让人在院子里挖动过一些地方。老奴当时尚还做的动事情,曾被夫人叫去过。”
听到老者这么说,黎婉蓦地坐直了身子,脸上的表情瞬间认真起来。
她盯着那老者认真的看一眼,见他丝毫没有说谎的样子,这才问道:“你可还记得那院子被挖动时,大约是多少年前?”
听到黎婉这么问,其他下人盯着老者得目光瞬间有些嫉妒。他们卖力得说了那么久,郡主慵懒的眯着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