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隐在树上的暗影:“......”
他能不能下去打个人先?
终于将冬琪赶了出去,冬华等人丫鬟很是开心,这些都暂且不提。
瑛亲王府,书房。
瑛亲王可怜兮兮的抱着枕头躺在软榻上听着安翎的回话。
在听到黎婉故意斟了热茶与沈鸢时,他腾的从软榻上坐起来。就在安翎以为瑛亲王要责怪黎婉时,瑛亲王却忽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笑声落,他说道:“婉儿真不愧是本王的种,就该这样。”
这句话落,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冷哼一声,“这样拙劣的计谋竟也敢用在我家丫头身上!果真是看本王不曾出面,便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欺负婉丫头了!”
安翎无语额抽了抽嘴角,虽然瑛亲王说的是事实,确实是那个姓沈的小姑娘对郡主使了计,可瑛亲王这样说真的好吗?如果他没记错,那什么杨氏似乎还是王爷的救命恩人,王爷就不怕这话传出去会有人说他忘恩负义吗?
事实上,瑛亲王还真不怕。
他已经拿到了能证明他身份的那块真正的玉佩,正是下午回来时,仲凉亲自送到他手上的。
仲凉只说那块玉佩是在歃血盟所在范围之内无意间得到的,但这背后主人具体是谁,他并不得而知,派出去调查的人全都无疾而终。
而瑛亲王之所以还将杨氏母女放在府上,和瑛亲王妃一样,就是想通过沈鸢与杨氏去揪出这背后那条大鱼。
瑛亲王这句话说完,目光透过书房的房门往临夕苑的方向看了看。
安翎见此,问道:“是否需要属下教训教训杨氏母女?”
“不用了。”瑛亲王缓缓摇摇头,“婉儿长大了,她会处理好的,我们不用插手。”一想到黎婉这几日的举动,瑛亲王眼里染上一丝柔和。
安翎看着瑛亲王的模样,暗暗摇了摇头。
自家王爷这是将郡主放在心上疼爱呀,万一有一天有人将郡主作为要挟,王爷那时该如何?
想法落,安翎却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儿,忙对瑛亲王道:“对了,王爷进宫时,杨氏曾去过王妃院子。”
“什么?!”
听到安翎的话,瑛亲王急急穿上鞋边往外跑边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要是王妃没事儿便罢,要是王妃出了什么事儿,老子回来剥了你小子的皮。”
安翎:“......”
王爷,您已经多年不曾带兵打仗了,这粗俗的性子能不能适当的改一改?
盯着瑛亲王远去的背影,安翎认命的将地上的枕头捡起来,罢了,想让王爷该性子,那还不如他换个主子吧。
此时的临夕苑,院内灯火通明,大夫进进出出。进去时踌踌满志,出来时却一脸颓丧,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滚出去!还妄称神医,连我家小姐的嗓子都治不好,还活着做什么?赶紧去死吧。”
屋内,沈鸢躺在床上,一只手从雨过天晴色的软帐里伸出来,露出一截皓腕,上面覆着一张洁白的素帕。而阿青就站在床边,她脸上的余怒未消。
软帐中,沈鸢听着阿青的怒骂声,眸子阴沉,伸手捂着嘴巴轻咳了一声。
听见沈鸢的咳嗽声,阿青脸色一变,一把揭开软帐,就见沈鸢手上那方洁白的帕子上染上了一抹刺眼的红色。
“小姐!您再忍忍,奴婢这就去求王爷,让王爷为您请宫里的太医来看看,您不会有事儿的!”
在清婉苑时,沈鸢尚还能忍着不适,可一进临夕苑,她竟然开始咯血了。让大夫看过后,那些大夫纷纷摇头,说她这是被水灼伤了,伤势太过严重,他们也没法子。
可沈鸢自己却知道,她那一口茶并没有喝下多少,伤势不至于如此之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