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王福的脚步声像是一道催命符,随着王福的靠近,粉衣宫女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她低着头站着,可冷汗却止不住的从后背淌下。
“你,手伸出来”
终于,王福站到了粉衣宫女身前。
听到王福的话,粉衣宫女哆哆嗦嗦的将手伸出,可就在王福刚刚靠近时,她却膝盖一软,忽然跪在了地上。
”皇上饶命啊,奴婢......奴婢不是有意要害死刘大人的,奴婢不知道这药会毒死人,奴婢拿药时,那人明明说只是泻药,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啊,皇上,求您放奴婢一条生路吧。“
那宫女哆嗦着身子,跪着挪到了景文帝身前。跪在地上,她一边砰砰扣着头,一边流着眼泪继续道:“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要害死刘大人的,求皇上留奴婢一条贱命吧。”
此话一出,其他查验的人停了手上的动作,目光纷纷落在粉衣宫女身上。
而太子在看见那个宫女时,瞳孔蓦地一缩,后背渐渐帕上一层冷汗,他震惊的看六皇子一眼,在接触到六皇子躲闪的眼神时,他终是抿了抿唇低了头没再说话。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黎婉眸光微闪,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宫的婢女?为何要下毒?又是谁给你的药?”
听到黎婉的话,粉衣宫女怔了下,尔后低着头,抽泣道:“回郡主,奴婢叫珠翠,原是浣衣房的婢女,前些日子得太子殿下垂怜,本是要去太子殿下跟前伺候,可是后来太子殿下说身边不缺奴婢这样得丫头,便打发了奴婢来御花园洒扫。”
说到这里,珠翠顿了一下,抬头飞快得看了太子一眼,又看了眼地上刘御史得尸体一眼,随后目光变得怨毒,她冷笑道:“奴婢每一日每一夜都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杀之而后快!奴婢恨不得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这么说,此次下毒是你故意为之?可你为何会对刘大人有如此大的怨恨?刚刚说的泻药又是怎么回事儿?”黎婉认真的看珠翠一眼,又低头看向刘御史的尸体,眸子里划过一抹若有所思。
说到泻药,珠翠一下子便萎靡下来,她跪坐在地上,表情开始变得委顿,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嘴角却微微扬着,她说,“郡主,这就是报应啊,奴婢一家五口,除了奴婢,皆被这禽兽所害!。”
“奴婢是想杀他没错,可是奴婢胆小,奴婢不敢。所以今早在听说这个畜生也在御花园时,奴婢本想拿些泻药与他,可谁知这药竟然如此霸道,一沾即死。”
听到珠翠的话,景文帝面无表情的问道:“那这么说,你是承认下毒谋害朝廷命官了?”
景文帝话语虽是温和,可珠翠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来自帝王专属的威压。她身子一颤,脸上带着泪,着急的摇了摇头道:“回皇上,奴婢事先并不知那药是剧毒,当时是奴婢从一位同乡手里要来的药。他给奴婢时也只说是泻药......”
“那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何处?”
听着珠翠的话,黎婉心里的预感越来越不好。
“回郡主,那人叫李毅,在太医院当值,似乎就是在李太医手下做药童。”
“李太医?”
黎婉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还蹲在地上皱着眉头研究留香的李太医。
“是,是李太医。”
珠翠哆哆嗦嗦回完话,便低垂着头不敢再说什么。也许是知道此次事态严重,她面上渐渐浮上一层灰白色,眸子里是深深的死寂与绝望。
“皇伯伯?”
黎婉询问的看了景文帝一眼,景文帝绷着脸点点头。
黎婉几步走到李太医身边叫了他一声,可李太医似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没听到黎婉的话。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