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默默转身开始洗漱,连姜易都不例外。
众人不敢多言,心中纷纷暗骂“你当爷们傻呀,跟你们乌兰族的喝酒,那不是找死吗?你家牛羊多怕也赔不起俺们的死亡赔偿啊。”
巴图一看这群人的怂的不行,有些苦恼,都三天没喝酒了,这要军训一个月呢,不说军训不让喝,关键是一个人干喝容易醉呀。
…………
姜易正把脑袋闷在水中凉爽着呢,就感觉后背被人拍了一记,抹了一把脸回头一瞅,发现是刚见过一面的杨教官。
他板着脸,挨个在光着膀子的学生后背上拍打的“啪啪”作响,然后指着大伙道“谁,谁让你们脱光了的,穿,穿个背心紫倒不?”
姜易用毛巾抹着水渍,歪了歪身子顶了一下郑海波,低声道“你们内嘎达的。”
郑海波咧咧嘴,不敢作声,别看平日里说话跟单口相声似的,可他却知道,军营里头那是以服从命令为宗旨的,敢多哔哔有的是人和手段来收拾自己。
杨教官年纪不大,最多二十出头,简单说教几句就把学生们赶回了宿舍。
他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走走看看,确保手底下的“新兵”没有拖后腿。
下午两点半,天气微微放凉,学生们就跟羊群似的被赶出了宿舍,军帽、半袖、肥腿迷彩裤以及让所有人都痛恨无比的帆布军鞋……
这玩意儿太折腾人了,春秋两季穿上保暖很有效果,可9月份穿着玩意儿那就糟透了,没过三天,别说男生宿舍了,就是女生宿舍都特么一股子脚臭味儿,香水都盖不住。
于是,人字拖成了所有人最喜爱的东西,只要军训结束,人人都这么穿着,找个阴凉地儿坐下让风吹着脚丫子,碰上根底深厚的,十米方圆除了细菌和,其他生物全都望风而逃。
姜易宿舍就有这么一位大哥,东都人,每天回宿舍所有人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他轰出去洗脚,不洗三遍不让进屋子。
那死鱼味儿浓郁的就像台风过境的海滩,而且窗户吹进来的风也能把整个楼道污染了。
姜易还算好,尤其是从锻炼开始每日都洗漱的勤快,这半年来身上的异味儿渐渐消失了,甚至还有几不可闻的清香。
也就是他自己五感敏锐,不然也难以感觉到,是以在军训之时也清爽的很,没招人嫌。
当然了,最大的功劳还是买的那些大创可贴,功效爆表。
军训没啥说的,这点劳累度连姜易平日里锻炼的一半都没有,时间在他看来过得很快。
于其他人而言,就有些生不如死的感觉了,尤其是北方来的,晒秃噜皮也就罢了,关键是热呀,巴图不是个例,许多蒙州的人也扛不住中都的热。
内外蒸腾之下,不少人脑子也要迷糊,平时走路摆臂摆的很好,一上场就完蛋,特么顺拐了,别说看得人,自己走的都别扭,低头换姿势不换胳膊换腿,平地摔发生了及时回,笑惨了一操场的人。
期间,他在晨练的时候还和教官学了一套最简单的军体拳,拳法主要以打、踢、拿为主。
其实他很想继续学其他几套拳法,可惜人家不教,一是有保密条例,那能够随便传出去。
二是太危险,因为接下来的几套军体拳涉及到了摔、搅、拧、砸、戳等技法,运用不好极容易伤人致残。
甚至还有夺刀、夺枪的技法,不说保密原因了,这玩意儿学不精弄不好自己的命就没了,即便教官再怎么看好他也不敢瞎传。
在军营的最后一天,全校学生收拾行装开始上车回校,很多人哭哭啼啼。
主要是女生,胆大的、感情丰富的抱着教官哭啼抹泪,这让男生好生羡慕,当兵还有这福利?
而这更让教官尴尬,脸红脖子粗的,手都不知道放哪去,直直愣愣就像被点穴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