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两个之间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
若是她附身到了楚阳的尸体上,也就意味着他和她变成了亲兄妹。
亲兄妹之间若是在一起那不就是,?
所以他才问她,到底是不是用了楚阳的身体。
她没用,也就意味着他和她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意味着他们可以在一起。
所以他才
死抱着她不放?
云姒微微沉默,然后想将被撩起的袖子弄下来,“要是我现在告诉你,我用的其实是楚阳的尸体,还来得及吗?”
他现在看她的眼神,她害怕。
阙琰却按住了她的手,嗓音清淡,“一个堂堂正正的妖精,会骗人?”
他用了刚才她生气时的句子,平缓反问。
放在她腰上的力度,也仅仅只是放松了一小会儿,便在一瞬间又收紧。
她身上的素裙太薄,薄得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意。
云姒脸色微微僵了一下,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我”
那时的她哪里知道,他是在介意这件事?
她还以为——
是他不相信她。
她抿了抿唇,问,“所以,你相信我是堂堂正正的妖精了?”
“你觉得呢?”
他幽深的视线放在她的身上,像是能将她看透一样。
在他讳莫如深的目光中,她似乎已然没了伪装,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清晰地映入了眼底。
他一直都知道。
所以,在她第一次以白虎的身份出现在皇宫内时,他什么都没有问。
不是因为她不能回答,而是他已经不需要她的回答了。
他问她是否有住处,容忍她进出太极殿,甚至容忍她踩上了龙床。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知道。
云姒心口微微一颤,眸光轻轻闪烁。
静然地望着他,无言。
他没有回答她,但答案已经在无形之中,浮现在了眼前。
静谥的空气,被琉璃灯内明亮的烛火照耀,男人漆黑如深的瞳仁,仿佛永远都不会将情绪表露出来。
他拢着她,是最亲密的姿势。
她静然望过去时,他忽然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覆了上去。
这一次,他温柔内敛了许多。
就像是暴风雨过后留下来的平静,水流汨汨,缓和又舒柔。
唇齿之间,也不知纠缠了多久。
久到心脏仿佛都酥麻软了,连手指都是羞涩地蜷缩。
从来都是热情奔放的小妖精,脸颊像是盛开的花瓣般,泛起了淡淡如蜜桃般的绯色。
她的指尖搭在腿上,微微收紧,揪住了自己裙子的布料。
眼睫也是小幅度地颤着,垂落了下来。
搭在她腰间的大掌,慢慢往上,覆在了她轻盈的肩膀。
掌心炙热,隔着薄薄的布料,似乎都能被烫着。
漫长的一吻,绵浓又醉人。
就像是徜徉在漫天的花海里,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通体舒畅。
令人欢喜的气息,致命的温柔,难以克制的沉醉。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泡在了温泉里,暖洋洋的,连带着身子骨都酥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