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焓在那跪了多久,院中假山后的岑淑就在这看了多久。
她的身边还有一俏妇人,泪眼婆娑的也跟着在这站着。
“夫人,世子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妾看了真是心疼,要不您就让他起来吧。”
岑淑“若不让他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今后那乐家小姐再出什么事他还不得为她翻了天!”
“夫人说的也是,只是……”那妇人哀声叹了口气“想我们世子从前是多听夫人话的,如今竟然为了那丫头顶撞您。”
岑淑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想来就生气,语气中也带着恼怒“怪我太由着他!那乐风楚是乐贵妃的妹妹,焓儿从小就认得,对她尤为的好,我只当他是知慕少艾,却不想为了她,焓儿竟然变得如此莽撞,你看他那晚做的是什么事!”
那妇人道“是啊,整个东都被闹得天翻地覆,不少人现在还在议论呢!还好陛下没怪罪。”
岑淑“也多亏陛下没怪罪,王爷跟我提过焓儿的婚事,看焓儿也是一心扑在乐家小姐身上,我本想就允了他,可是如今她还没过门,就害得我儿被众人议论,若以后她真嫁进了府,她们那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再闹出个什么事,焓儿的前途不迟早得毁在她手里!”
“世子是我朝第一位世子,身份贵重,前途不可限量,夫人是得为世子选一位能家室显赫且深得圣意的世家女子。”
岑淑“没错,焓儿不在乎,我可不能不在乎,有些事是要准备筹划着了。”
“夫人,听说乐贵妃差点小产,咱们要不要派人去问问?”
岑淑眼眸一亮“当然要,还要亲自去,从前都是依了焓儿去看她,往后我要多去这位贵妃那里走走,听听风声。”
“夫人,妾身就为您去打点。”那妇人行了一礼,准备退下。
岑淑却拉住了她的手“碧仪,让下人去就好,你是王爷的妾,也算是这王府的主人,有些事可以不用做的。”
碧仪焦急道“妾身断不敢忘了夫人当年的恩情,就让妾身一直侍候您。”
岑淑“碧仪,这些年你也为焓儿费了不少心血,多谢。”
碧仪“妾身无儿无女,夫人能让世子叫妾身一声小娘,妾身才要说多谢。”
“你下去吧”岑淑欣慰道。
……
乐风楚还是在房里待不住,也清楚是出不得门的,便坐在庭院里吹吹风,赏赏花,哼哼小曲,可能是身体还太虚弱,她并没感觉到多热,还拿了件长风衣盖着挡太阳。
任平生倒是热得大汗淋漓,他直接把外衣脱掉,随便打了个结系在腰间,支着腿,刁根狗尾巴草慵慵散散坐在廊庭的长木椅上,时不时往乐风楚这边看一下。
……
“乐风楚!乐风楚!……”
声音从院子口传来。
任平生咬住狗尾巴草,看向乐风楚“那是谁?”
这些年能叫她全名的人不多,何况她才回来,乐风楚也很好奇,不知是谁人。
“乐风楚!乐风楚!……”
又是一阵叫唤,只见一个穿绿色衣衫的姑娘朝她欢脱跑来,那姑娘她年纪一般大,笑得很是可爱,可乐风楚全然不知她是谁。
见乐风楚有点懵,那姑娘道“乐风楚,是我呀。”
乐风楚更懵了“你是……”
“我!是我呀!我是念去去,你不记得我啦。”
乐风楚左思右想还是想不起来她是谁,看她如此期待的眼神,自知注定是要让她扫兴了,便支吾道“我那个……记性……”
看她半天没想起来,念去去反而兴致更烈“我是你小时候的玩伴,念去去呀,就是你带着我把欺负我们宁平公主推到河里去的,就是那天……那天……那天呀”她开始手舞足蹈。
画面浮现,乐风楚终于想起“去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