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喝茶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一笑“当然。”

转头对着身后的云绣吩咐道“云绣，拿给相爷看看……”

云绣点头，小心翼翼的把捧着的盆栽放在桌面上。

盆栽是用上好的陶盆装着的，只是上面原本生机勃勃的叶子已经枯黄，片片低耸着脑袋，好不可怜。

“月季花……”

秦笙低喃。

顾倾城点点头“相爷觉得它还有救吗？”

秦笙失笑，看着她这神色郑重的样子，仿佛救的不是一朵花，而是一个人一般，但他也同样认真的开口“有救。”

“那就麻烦相爷了。”顾倾城笑道。

“那现在我可以知道为什么了？”秦笙话锋一转，又回到了那个话题。

顾倾城笑意一僵，抬眼看他“答案有那么重要吗？”

秦笙一怔，目光深深，他道“也许吧。”

“没有理由。”顾倾城道。

“嗯？”他偏头看她，眼中似有疑惑。

“这就是我的答案啊！你问我为什么帮你，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帮就帮了，哪里需要那么多理由？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因为帮不帮没人强求我，完全是我自己自愿的。相爷，不必想太多，有时候，还是可以适当接受别人的好意的，对不对？”顾倾城笑看着他，眼中波光粼粼。

秦笙差点沉浸在那一泓清水中无法挣脱，目光微闪，秦笙移开了视线，平复着有些不稳的心跳。

“这盆花我会把它治好，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拿起桌上的花，秦笙抬步就走，可口中也不忘交代着。

“这些日子……相爷还是不要动武的好。”顾倾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可说出来的话却如同惊雷一把止住了秦笙的脚步。

秦笙身形微僵，转过头来，目光平静，看不出什么表情“你果然知道……”

他未得明武帝同意便在此之前已经到达了凌月，要是被人知道了，一定会大做文章，觉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后果不堪设想。

哈尔王子正是想证实这一点，所以才一直不着痕迹的试探，甚至想要用比武来让他暴露自己。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曾与凌月的大内高手交过手，途中旧疾发作，一时不甚受了伤，他受伤的地方只要被发现就会引起怀疑，那次他从那些人手上全身而退，结果又遇上了哈尔派来的杀手，这才跑进了顾倾城的房间，与她有了交集。

秦笙目光晦暗，这不知是他的幸，还是她的不幸。他一直无意让她卷进这些争端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