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从地上弹起,用最快的速度冲向许明远,龙灵蛊的力量充斥全身,让我整个人变得轻快起来,爆发力失足,速度在一瞬间快得超越了肉身极限,然而飞头却比我更快,没等我冲向车头,这血淋淋的东西已经钻进车窗,并一口咬在了许明远的脖子上。
我不晓得许明远有没有手上,愤怒让我不顾一切地加速狂奔,趁它一口还未咬下之际,我快速绕到车窗外侧,一把揪住了搭在车窗上的恐怖肠子,奋力朝车厢外拉扯。
飞头还未来得及展现出锋利的爪牙,已经被我强行拽到了外面,它愤怒,一双汇聚血芒的眼睛疯狂而歹毒地定格在我身上,将头颅一顶,撞击在我胸口。
我被飞头顶翻在地,看着他血淋淋、浓烟滚滚的狰狞大头,心中寒意顿生。在它决定将我啃成对穿之前,我重重的一拳打在它脸上,这硬度……让我手臂上的骨骼爆发出钻心的剧痛,好在飞头也被我震开了一点。
当我爬起,准备再次念咒将它牵制住的时候,这玩意甚至下的血肠居然飞卷出来,一下子就缠在我腰上和胸上,我被飞头拖离拽倒,后背顶在硬邦邦的柏油马路上,上衣磨破了,皮肤刺痛,我感到身体绞痛,被它死死地绑着,在地上拖来拖去。
我两眼发黑,感到浑身颠来倒去地翻滚,折腾的几乎没有力气了,可那飞头却永不知疲倦,居然凌空俯身下来,脸上到处是赖疤和血疮,汇聚成一滩脓血,滚滚而下,誓要一口将我撕扯得稀烂。
我疯狂挣扎,伸手拨开身上血淋淋的内脏,此时飞头已经朝我啃来,血肉模糊的脸上涂满了厚重的絮状物,里面不断有血浆涌出,纷纷滴落在我脸上,我强忍着作呕的冲动,伸出双手死死抵住了这颗人头,不让它咬下,同时诵念起了另一段经咒。
这飞头的力量委实可怖,即便我倾尽全力也有些支撑不住,唯有将经咒也催动起来,一边利用身体的爆发力与它僵持着,通过念力来驱散它的戾气。
经咒声持续放大,飞头痛苦不堪,发出凄厉的哀嚎,冷风烈烈地吹着,我浑身冷汗都变成了水蒸气,大脑冒出青烟,顾着眼珠子,将所有经咒念力都倾泻在飞头身上。
它如遭闷雷,终于承受不了了,笔直地坠落下去,整个脸上到处都是燎泡和腐烂的血块,我吃力地爬起,疲惫得将近虚脱,反而飞头并未死去,或者说它已经死了,根本无法再死一次,我疲惫欲死,却不得不鼓足最后一口气,用脚掌狠狠跺在这颗腐烂的大头上,狂踩不休。
大片血花飞溅,飞头终于停止挣扎不动了,我脚后跟一软,同样虚弱地坐倒在地上,心口狂跳,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吐尽口中的血腥气。
不久,马路边跑来一道狼狈的身影,远远地对我招手,“叶,快起来跟我走,这帮人要追上来了!”
我听出这是阿赞吉的声音,没有丝毫迟疑,跌跌撞撞跑向车厢,一把将许明远扛在了肩上,阿赞吉迅速从防护栏外跃向我,推着我朝夜幕中狂奔,我边跑边问,“你不是去找下咒的人了吗,为什么这么快又回来?”
“敌人数量很多,我一个人应付不来,快走吧,他们很快就要追来了!”我看出阿赞吉的状态也不是太好,他似乎刚跟人拼斗过一场,喘气声比我还厉害许多,我俩发足狂奔,沿着城郊外的偏僻小道狂奔了十几分钟,累得一口气喘不上来,我只好将肩上的许明远放下,找了个隐蔽处藏好,然后对阿赞吉说,
“不行,这么跑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早晚会被人追上的,不如找个地方回复体力,跟这些追兵拼了!”
阿赞吉与我是一样的心思,立刻指着马路边上的一块荒地说,“我们先去那里藏一藏,等恢复了体力再说!”
“行!”我没有片刻迟疑,和阿赞吉互相搀扶着来到了荒地外的一块大石头下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