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阳阳你到底在哪里,快出来跟妈妈见一面,我求求你了,别闹了……”秋姐很崩溃地到处转圈,她边走边大喊,哭声搞得我们心情烦躁。
张强快忍不住了,正想呵斥秋姐,我赶紧碰了碰他胳膊,摇头说,“算了,由她去吧,秋姐是最安全,魇鬼绝不对第一个对她下手,我们先商量一下对策再说。”
张强指了指表情痴傻的陆哥,“客户是什么情况,他会不会已经疯了?”
阿赞吉解释说,“没有,只是魇鬼的怨念太重,而他又是魇鬼的第一目标,所以第一个受到了魇鬼的影响。”
我很紧张地说,“陆哥会怎么样?”阿赞吉冷静道,“暂时不会出事,你没看见他在笑吗?他已经入局了,陷入魇鬼替他制造的幻觉,或许在现在的客户脑海中,他母亲已经出院了,一家人正安详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我低头看向陆哥,果然,他嘴角挂着痴痴的笑容,甚至流出了口水、
张强变脸说,“干这行也有十几年了,还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阿赞吉,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我感受到了张强的紧张,赶紧把手放在他肩上,“老张,你先不要紧张,越紧张就容易被魇鬼趁虚而入!”
“放屁!”张强很愤怒地甩开我的手,“我早就说过,跟你合作每次都会拖累我,这笔生意赚这么少,还差点被你拖下水,现在魇鬼就在外面,你让我怎么办?只有害死我你才能安心是不是?”
我错愕地说,“老张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说这种话?”
此时张强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他目光渐渐变得狰狞,咬牙切齿的仿佛巴不得生撕了我,阿赞吉立刻走到张强身边,把手举起来,快速压在张强脑门上,嘴里诵念了一遍经咒。
张强浑身打了个摆子,眼里的疯狂逐渐退去,一脸惊恐地说,“怎么会这样,我刚才……不好意思老弟,我说那些话是无心的。”
我叹口气说,“放心,我明白,你肯定也受到魇鬼的负面影响了。”
阿赞吉说,“你最好注意一点,千万不要有任何情绪上面的波动,否则魇鬼很有可能趁虚而入,让你也变得疯狂起来。”
张强抹了把冷汗,似乎意识到什么,一指我说,“不对,小叶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他的定力比我足?”我说,“可能是因为看过《太上登隐诀》的关系,从头到尾,魇鬼的怨气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
张强眼神复杂地看我一眼,“什么好处都被你捞尽了,真是……”
“先不要说话,大家坐下来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免得还会遇上古怪的事情。”阿赞吉已经盘腿坐下了,虽然他没有读过《太上登隐诀》,可成为降头师的第一要求就是心理素质必须过硬,他是最平静、最不容易受影响的人。
张强硬着头皮说,“除了迷惑内心,给我们制造幻觉,魇鬼还有什么害人的本事?”
阿赞吉平静地说,“就这些已经足够了,魇鬼的法力并不强,它只能通过怨气影响人的神智,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如果我们能承受它的怨气,它将拿我们毫无办法,如果还是不肯放弃对客户的仇恨,天亮之前,它肯定会亲自出现,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它亲自出现的找客户报仇的那一刻。”
张强说,“我看我还是走吧,留在这里太不安全了,我对你们来说只是个累赘。”我忙道,“你还能去哪里,现在天黑了,魇鬼怨气笼罩整个房间,你只要一出去就会跟它正面相遇。”
阿赞吉说,“叶说的没错,魇鬼不敢出现,是因为我在房间里,一旦你脱离了我,它虽然法力不强,可对付你却没有问题。”
张强坐立不安,惨着脸说,“那怎么办……两位老弟,不是我不想配合,情绪这东西根本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