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手说,“不必了,只要有生辰八字就够了,你把他俩的准确出生日期写出来,然后退远一点别说话,知道吗?”
马贵赶紧照做,把陈玉跟贺刚的生分年月日分别写在了纸上,我拿到之后请李道长帮我推算,用鸡血沾着毛笔,分别将两人的生辰八字抄录下来。
随后我便盘腿坐下去,开始制作替身小纸人了,黎巫经咒能做到隔空下咒的秘密就在这纸人上,贴上两人的生辰八字,可以充当替身,只要将诅咒念力附着在上面,就算不用面对面也能达到诅咒人的效果。
我将小纸人扎好,又拿过两人的生辰八字,分别贴在了小纸人背上,闭上眼睛缓慢念了遍心咒,随后将两个纸人拿起,缓慢地贴合在一起,外侧绑上经线,将它们彻底固定起来。
随后我把两个纸人摆在了阴神像下,点燃白蜡和经线,命令张强关灯。
当灯光暗下去之后,整个房间只能瞧见蜡烛弥漫出来的一点微光,闪烁不停的火苗加上生鲜的牛羊内脏,配上阴神狰狞丑恶的画像,好真有几分森怖的味道。
我缓慢诵念起了经咒,拿出一小碟狗血,用手指沾着狗血,分别涂抹在了两个纸人的下体部分,这么做自然是有用意的,具体作用不方便细言,我并没有给陈玉下那种要命的经咒,但她今晚绝不会太好受就是了。
完事后我闭上眼睛,口中加速诵经,不知不觉,脑海中居然呈现出陈玉和一个陌生那人光着身子躺在沙发上贫民翻滚的模样,同时龙灵蛊也传递给我一种霸道的念力,让我能够持续下咒。
不一会儿起风了,法坛上的黄布被冷风带起一半,在空中乱飞,烛火疯狂晃动,一片光影交织中,所有人的面孔都变得忽明忽暗起来,马贵很紧张地抱住了胳膊,将后背死死抵在墙上,“小叶这是在……”
“闭嘴!”没等他说完就受到了张强的厉声呵斥,张强清楚我的底细,知道由我亲自下咒只是勉为其难,我还远远没办法坐倒张麻子那样举重若轻,下咒需要集中全部精力,这时候周围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心神崩溃。
可能是现场气氛太诡异,马贵急忙捂着嘴不再讲话,我正对法坛,整整念了半个小时经咒,感觉精神力有点跟不上了,大脑一阵恍惚,赶紧从沉思入定中退回,长舒一口气,擦了把汗水对张强说,“可以开灯了。”
张强立刻照办,灯光亮起,马贵惨白着一张脸走过来,“小叶,你刚才怎么……我感觉好冷啊。”
我指了指搁在法坛上的阴料,冷冷地说,“那当然,黎巫又被称作是灵媒师,什么是‘灵’?顾名思义就是鬼,黎巫下咒必须配合鬼神念力,才能达到隔空咒人的效果。”
马贵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这么说,你刚才正在控制一个鬼……”
他吓得不能说话了,我发自内心觉得好笑,也不点破,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你快回去休息吧,这里阴气太重了,你之前刚刚被阴灵附体,属于体质偏阴的人,很容易被这位老兄惦记上的。”
“啊!”马贵吓得一抖,本能地撒腿就要跑,可跑到一半他有壮胆折返回来,硬着头皮说,“不……我不走,我一定要欣赏这对狗男女痛苦哀嚎的样子,不然难泄我心头只恨。”
我和李道长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李道长晒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
“你懂个屁,被戴绿帽子的人不是你,你当然无所谓了!”李道长话音未落,就被马贵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李道长颦眉,不再说什么。
我赶紧说,“马贵你好端端发什么火,这位李道长是我专程请来的帮手,快道歉!”
听我这么说,马贵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点过分,赶紧说对不起,李道长摆摆手说,“无妨,我累了,先去阳台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