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根根针在指甲缝中没入了半截,鲜血如注的喷洒出来,氤氲了整根手指。
“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不得好死!”吴敏殊声嘶力竭,继续嘶吼,也不再管是谁。
那嬷嬷却是更狠,把已经扎入了的针又向前推进了一些,同时,将剩余的手指全部插进了一根根银针。
吴敏殊的脸色已然变的惨白,十指连心,怎能不痛?汗珠像是雨水一般滴答滴答的滴落,发丝也因着汗水的冲刷变得粘稠,双唇发白,甚至有些干裂。
那嬷嬷冷哼一声,命人松开她,吴敏殊的双手已经血肿不堪,因着两个太监踩着的时候,她曾剧烈挣扎,是以那双白嫩的双手被踩的十分狰狞,再加上手指尖处全部浸染着鲜血,好不狼狈。
叶慕灵淡淡的开口,转头对着顾南成发问道“是不是有些太狠了?”
顾南成一脸的无辜“没有啊,我觉得还好。”
叶慕灵轻轻勾起嘴角,顾南成却是双眼直视前方,其中却是充满笑意。
最后,狼狈的趴在大殿里的吴敏殊被人拖了下去,双手在地上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事后,秦妃再交代些什么,便很少有人听得进去了,因着众人的心不在焉,和这场意外的插曲,秦妃只好早早的结束这次所谓的宫宴,让众人提早回去。
叶暮成跟着自己的姐姐走到宫门口的马车处,对着叶慕灵开口“姐,有空回来看看父亲吧,父亲也要走了。”
叶慕灵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点点头“好。”
回到马车上,靠在顾南成的怀里,叶慕灵的心情有些低落,是没有来的低落,仿佛母亲走了,父亲也要走了,每个人都沿着自己的生命前行,都有着自己的选择和决定。
感受到怀中人的伤感,顾南成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两张脸紧紧相挨“走了好,远离京都的是非之地也许纔能找寻到真正的幸福。”
两人目光悠长,顺着窗外看向前方,不知何时纔能真正的自由。
第二日,叶慕灵便起身回了镇远侯中去,到达镇远侯府中的时候直奔母亲的屋子。
推门而入,却见一道有些苍老的身影正坐在圆桌旁,一身素衣,褪去了华服,就如同寻常人家的中年男子。
“爹。”叶慕灵轻轻的呼唤。
镇远侯抬头,看见是自己的女儿,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招了招手“回来了,快过来坐。”
叶慕灵点点头,走到镇远侯的身边,再次轻轻唤了声“爹。”
抬头看看,床上是迭的整整齐齐的几件衣服,都是素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灵儿,爹已经向皇上辞官了,皇上也准了你弟弟继承侯府,封号改做封疆侯。”镇远侯的声音平和而安宁,显得真实却带着丝心痛。
叶慕灵只是静静的盯着桌子上的茶壶,听着镇远侯的话淡淡的“嗯”了一声。
镇远侯继续开口“封疆侯的意思是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征战边疆,成为真正的封疆大吏。”
“嗯”叶慕灵依旧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镇远侯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摸了摸叶慕灵的发丝“爹要去找你娘,这五年左右的时间,经历了太多,让我终于明白,荣辱沈浮,一切不过是虚幻,所在意的,终究是那个跋扈的身影。”
叶慕灵没有做声静静的听着。
“我曾以为,我给了她一切,到头来,却发现,我不曾给过她分毫,不过,我愿意用我的余生去弥补,带着她去所有她曾想去的地方,如果,真的不能,我愿意随着她的足迹,走遍每一个角落。”镇远侯低沉着嗓音,带着些对以往的追忆。
幸福是赊来的欢愉,我曾把未知当做赌本,得过且过,今夕隔世百年,一眼望却,叹只叹自己轻许的誓言,把千年咒怨轻湮,成全了谁的祈愿,她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