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多年比辛成更懂深浅,孙康德的老脸立即有了想法,宋岩尰为什么不说与他“哼!是担心我舍不得孙子!”
“恐怕不止!”辛成别有深意的看着比自己更擅长谋划且刻板的老臣,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以孙康德的为人尚且不能斩钉截铁的说皇上该退,何况别人,皇上是什么人!可不是宅心仁厚的君主,更不是指望他们胆战心惊活着的傀儡,她十岁混迹朝堂已开了杀戒,性格孤僻,手段残忍,嗜性嗜酒嗜杀!谁敢在她嘴上拔牙!
现在皇上又手握重兵,天下太平,此时谋反,哈哈!死了都没人敢立碑!“大人,以下官之言,咱们该给皇上信心该给百官表率!不如,你我最近备份厚礼送与皇上如何,听说皇上身体不适,你我身为臣子该体谅皇上。”
孙康德已经恢复冷静,他想起丞相前几天的情况,心里有了疙瘩,那会他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说!“你说丞相会不会是想……”联合众臣拉皇上下台!
辛成思索再三摇摇头,以前的事他们也多少参与过,若说那时候他们的主心骨无疑是欧阳逆羽,最重要的一点是,当时欧阳逆羽风头无限,那件事曝光后有欧阳逆羽护着他们也不会死。
现在可不一样,丞相他们不单是无心算计有心,若有意外必死无疑,他可不信丞相是忠义之士,尤其皇上有意将孩子记在皇后名下,丞相为何要冒死留骂名!
“不会!”
孙康德却道“不管会不会,你我先表态,礼一定要送的够厚!”立场才坚定!
孙康德送走辛成后独自在书房待了很久,饶是他一把年纪听到这件事也有些控制不住此年龄不该有的情绪,只能在书房里自我平复、自我咀嚼其中的韵味,才镇定的出了门,老来兴的回房以此事惊吓下夫人,以慰恶趣!
……
天边的火云残酷的照亮半边天空,炽热了一天的大地终于有了些凉意,映着火烧的璀璨构成一道纳凉的风景,若是冬日此时已是万家灯火,可夏日里,现在依然天空明亮。
宫里的石狮、勾檐的卧蝉、亭台楼阁的壮丽沐浴在火红的云彩下更加庄严!
牧非烟再次醒来,见头顶还是上午的床幔猜到还是在宫里,他头痛的敲敲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想尽量不惊动宫仆的情况下去看看皇上,但因为起的太猛,恍了一下,不小心碰落了纱幔上的玉穂,惊动了外面候着的宫人。
牧非烟无奈的苦笑,可坐正后反而觉得身体并无大碍,除了刚才恍惚的瞬间,现在除了虚弱之外并无任何不适。
孙清沐听到太监的传唤进来,见他终于醒了松口气,吩咐宫人备膳,然后亲自上前扶他起身。
牧非烟注意到清沐竟然没换宫衫,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焦急“皇上她……”
孙清沐急忙安抚“牧公子放心,皇上已经没事,晚上还吃了两碗饭,本来皇上要来看着您,实在是皇上身体本就不好,此刻被子医要求在殿外晒晚霞,在下劝牧公子先吃些东西恢复下体力再去见皇上,万一牧大人待会晕倒,皇上还得担心。”
牧非烟松口气,此时见孙清沐并没有怪他的意思,不禁愧疚的垂下头“我不知道……”
“皇上都不怪罪你了,孙某怎么敢。”说着见传膳的小太监来了,急忙布膳,回头见牧非烟脸色苍白的不停张望门外,不禁含笑,走过去道“牧公子要不要先去窗口先看皇上一眼。”
牧非烟闻言脸色绯红的垂下头,他……他表现的那么明显吗,但他想看看“多……谢……”
孙清沐看着他让小太监扶着顺着窗户看了皇上一眼,才安心的坐下来吃饭,心里也说不清该是怎么感觉,牧非烟为什么会喜欢上皇上已经不是需要追究的事,反而是,他会不会留下来!
若说心里没有一点芥蒂不可能,可,有些事并不是他不想就一定不会发生,看着牧非烟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