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世淡漠的收回手,状似不经意的道“身体不舒服别撑着,如果时间久了对你身体不好。”
周天闻言睁开眼看向他,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虽然带着病态但通身的气度实在让人钦慕,现在他依然风度有佳,只是眉宇间的忧愁损伤了他往日的精气神。
周天不想承认是自己对他造成的影响可也不能自欺欺人,子车世无论出身还是性格都挺不错,如果不是在自己功利心最重的时候交往过,和这样的有心的男人过一辈子是福气,除了苏义他们几个习惯了,哪个男人能接受她这种情况。
子车世见她肯睁眼,摸摸桌上的水杯又为她换上温的,轻声软语道“河继县的金身给你重新塑了,有时间回去看看。”
周天闻言表情瞬间惊恐,病都忘装了,瞬间坐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那个地标性傻缺建筑!?不是……我是说……”周天赶紧改口“不是说不好,你真重修了。”那可是黄金啊,以后朝廷垮了,那些子民偷她身上的金末也饿不死。
子车世也诧异的看着她“你不是搜刮全城的金银也要塑?”
周天躺回去,猛然想到自己有个金身杵在河继县,以后金子被人偷光了,地基也会永垂不朽,就像自己建造了长城一样难以形容,她甚至有种再修个秦皇陵的冲动,但想想自己的荷包还是算了“谢谢。”
“客气什么,金子放在哪不是放着,等你有时间去看看,闪闪发光的。”子车世想到周天以前说过的话,笑了,见桌子上放着一些水果便剥了皮想给她吃。
周天看着子车世安静的侧脸,心里越加挣扎,如果看不出子车世想让两人自然和好,她就不配在皇位上做了这么些年。
“那个……”
子车世拨着柑橘温柔的看向她“怎么了?”
周天咬咬牙,下定决心般伸出自己的手,早晚是说!晚说不如早说“你多久没给我诊脉了。”
子车世立即放下手里的活“怎么了,你不舒服?”用锦帕擦擦手急忙帮她搭脉。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上书房里越加安静。
陆公公回来见子车少爷在帮皇上搭脉便安静的候在一旁,直到菜凉了,外面的日头斜了,子车少主搭在皇上腕儿上的手都没动。
周天不急,感受着手腕上颤抖过的手,更加有耐心,静待他高傲的拂袖离去或者质问。
时间一点点推移,子车世的手依然没动。
周天有些小慌张,悄悄的打量着他的脸色,怕他就此气死过去“子车……”
子车世收回手,温柔的看着她,平静的笑“既然知道了,就要忌口,陆公公把一些含果酒的食物撤下去,以后也注意些,别皇上想吃什么你就给她上什么,一切以皇子为重。”
陆公公闻言低垂的眼帘顿时掀起,不可思议的看着子车少主“少主的意思是——”
子车世不待陆公公说完,看眼伺候着的宫女太监“下去吧。”
“是。”
陆公公欣慰的看着软榻上的皇上,内心激动不已,把旁边伺候着的小蹄子们早给忘了,陆公公高兴的擦擦眼角的眼泪,低声饮泣,笑容残阳“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终于如愿以偿了,老天爷保佑,先祖保佑啊……”
周天没理会陆公公激动的直接跪下感谢上苍的举动,直直的看着无动于衷的子车世,她不信子车世没想法。
子车世任她看着,挑了几样她能吃的让陆公公取来,声音平静的跳不出涟漪“一会让子医帮你看看,前几个月胎要坐稳,坐稳了你才有精力应付朝中的老头子,平时出门让陆公公和沈飞跟紧,别遇到危险都自己出手,你的功法对孩子无益。”
周天听着,看着他一直无变化的表情,看着他唇齿互碰平静的语调,看着过大的衣衫覆盖他的肩膀,觉得此时的他有些陌生,陌生的让人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