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危险啊!
黄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周天表情的变化,盛都这些事不是秘密,他没觉得自己说错。
张弈含趁琴音独响的空隙看向角落里的皇上,心想,他知道下面弹曲人向孙清沐下战帖的事吗?
段敬槿没动,他坐在座位上如常喝着果酒,国字脸上仿佛刻着焰国国徽,不苟言笑、油盐不进,仿佛周围的喧闹与他无关。
辛述对此不感兴趣,家妹的琴音已少有敌手,何况再美的东西听的多了也没有兴趣,他只是对家妹口中的‘上吉不识抬举’,有些认同,尽管这位上姑娘漂亮不假,入幕之宾也身份高贵,但这并不是她能随意用脏手向孙清沐下战帖的资本。
骨子里等级观念很重的辛述有些不喜上吉所为,孙清沐如今的官位虽是从二品但实则比宋老丞相更有话语权,试问如今朝中谁人不敬清沐一声大人,岂容一小女子随意下帖!
可以琴上的行道,他们这些人也不能说什么。
不过辛述还是能感觉出朝中达官贵人的不喜,比如莫凭莫大人最近没再写信给孙大人比琴,显然不想与某种人沦为一丘之貉!
周天知道上姑娘窥视她的男人后对她的背影顿时没了兴趣,端着酒坐下来,与黄烈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至于那些不知道是被美色还是声音吸引的人,她懒得多看一眼。
周天还是忍不住问黄烈“十八公主不管驸马吗?他能娶这位上姑娘。”
黄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心里正为自己莽撞的心思不断唾弃自己,想不到他竟然会是他最唾弃的那种人“怎么不可能,公主很威风吗!当朝公主们除了有封位的几位先后所出的公主,其她公主只是顶着皇家的名字而已。”
说到这里,黄烈知道的就多了,他家不是靠科举和祖荫入朝,全凭乱七八糟的消息稳住家里的地位,何况这不是秘闻的皇家消息。
“不单十八公主,很多公主对驸马没有话语权,驸马家家世好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至于公主以往连名声都不用顾忌,夫家可以直接给她们难堪,不过,最近一年好了点。”
黄烈压低声音“皇上的名望越来越高,那些驸马们也不敢做的太明目张胆。皇上对先帝其他子嗣不友善众人皆知,驸马们怎么可能把公主们供起来,没有封号的公主有人肯娶就不错了。
前些年皇上不仁,公主们更惨,那些驸马和驸马家的官员在朝中受了先帝和皇上的气,就拿公主出气,都是皇家血脉为难公主也能满足他们变态心理,现在不敢做的明显,就让女眷找着名目立规矩,哎,十八公主能说什么,十八驸马如果喜欢这妓子,十八公主还不得赶着上去叫妹妹。”
周天闻言脸上顿寒,心里十分不自在,原来她不友善的态度,被人拿来这么用了!对付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拿奏折砸她龙案上,她也敬他们一句!“十八驸马是谁?”周天表情不善!
黄烈没有多想,以为周天也不耻这些人“能是谁,营造司的杨家,跟盛都的李家是世家,与河道的水监司交好,金银铺地成河,商都四大商家之一,不过……”
水渠?周天没有多问。
黄烈不得不认“杨老爷挺有本事,十八公主高攀杨家是事实,杨厚望你不认识吧?我告诉,段敬槿跟杨厚望关系很好,你自己想去吧。”
周天想了很多,能跟段敬槿那样古板的人交好,想来十八驸马很有本事,只是爱情是说不清的东西,如果人家喜欢上姑娘,谁也不能说什么。
可周天还是莫名的不舒服,不是鄙视杨家驸马娶小妾,总觉得自家人受了委屈而已。
周天想起焰霄驾崩时除了自己五位姐姐‘风光’的大闹外,其她公主的确很怯弱,不出头也不说话,没有周天印象中公主的高傲。原来除了像大姐那样随时欺负人的公主更多的是日子不容易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