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粉绿色的镯子,指甲涂着荳粉,晶莹的色泽在红光下非常好看。
她的脸上没有涂厚重的胭脂,应该是位年轻的妇人,她腹部隆起目测有四个月身孕,她抬起头,圆润的脸颊衬的她富贵安静,她的手悄悄放在腹部,脸上带着决然,声音非常好听“我有话跟你说。”
理所当然的语气才引起了周天的注意,周天好奇的目光多了丝探究,忍不住在来人腹部转呀转的,不一会儿生出几分嫉妒,暗恼自己怎么没有。
苏义觉得整个人都懵了,直觉辩驳句“跟我没关系!”他——他——常回来不假,但不敢绝不敢背着皇上做什么!
心幽诧异的抬起头,她只是有话跟他说,什么没关系?心幽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看着苏义。
苏义急忙回神,恼怒这女人没眼色。
心幽完全不懂怎么了,以前刚嫁进苏府时,苏义碰到她被夫君的侍妾谋害,苏义帮了她一句,她才知道那些女人竟然要陷害她,也知道了帮她说话的人是她指腹为婚的男人,也是那时太子最宠的男侍。
她嫁入苏家七年了,好不容易怀了孩子,前几天不小心险些没了,她怕,想保住这个孩子逼不得已找上苏义,想让他帮忙护住这个孩子。
苏义从未有一次这么讨厌看到她,想到身后的皇上,心里更是把大嫂骂到娘家,他承认以前很喜欢这位指腹为婚的女子,还偷偷见过,加上那时候被太子整的凄惨,难免有些对平静的正常生活有些向往,心幽便是当时合理的幻想对象。
但那是以前,现在他早不这样想了,最近两年连想都没想过,他都快忘了她了,她莫名其妙的冒出来干嘛!神经病!
周天没有想歪,只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找自家男人,再怎么也会好奇吧,毕竟怎么看也该是找她自己老公的私事。
苏义忍下心里的不快,没有鬼迷心窍的把人轰走,否则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有事。”
心幽见他恢复正常,松口气,跟苏义说话她莫名的有压力,可想到对方曾经是自己的良人,便希望他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帮她保住这个孩子,何况他帮过自己很多次,或许他也是念情的。
她嫁进来后事事不如意,丈夫也不是想象中的样子,难免对眼前的人多了份依赖,也会想如果他不是被皇上抢走,没有侍妾没有通房的他或许会对她很好。
正是这份想法和苏义几次三番的帮助,让她觉得或许苏义与她的想法一样。
心幽看眼周围陆续的人,再看看苏义背后跟着的丫头,垂下头悄声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心幽绞着手帕,心里很慌张。
周天还是听出对方语言中没有会被拒绝的尴尬,是什么给了她自信?还是她经常如此?所以肆无忌惮?
苏义站着没动,表情严厉淡薄了几分“嫂子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心幽闻言二十多岁的小脸充满了茫然。
在世人眼中看来已是妇女,在周天看来只是半大孩子的心幽平添了些娇弱,她应该没少得到苏义的帮助吧,要不然语气如此不知感激,甚至没有给苏义请安,苏义现在可是有正规封位的妃侍。
心幽的目光落在苏义身后的丫头身上,意思是这个是外人。
周天见状本不想动,她可没大度到被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带绿帽子的地步,可看到对方有身孕,周天不禁想退一步。
苏义却道“不用,她不是外人,嫂子,本宫急着去看六弟,如果你没事恕本宫不奉陪!”
心幽闻言满眼受伤的后退一步,仿佛没料到自己的请求会被拒绝“我……”
周天突然探出头,看着对方倍受打击的样子觉得好笑“夫人,淑妃侍的话您没听懂吗?怀着身子身边不跟着丫头万一出了事,可是你自己做母亲的不负责,还有夫人手上的颜色,呵呵,还是少涂些对孩子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