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恐怕也不容乐观。
子车世见她站在楼梯口发呆,再顺着她的目光看看关着的门,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道“他没事,剩下的只是调养,刚才醒了一会儿,我告诉他你出去了让他别担心,现在喝了药睡过去了,你要不要进去看他。”
周天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勉强露出今天最舒心的笑脸“我进去看看。”
子车世看着她推开门,自己却没有跟进去的意思,他又不神经失常,进去做什么?
苏义、沈飞突然从楼下追上来,见子车世在此,苏义脸色顿时难看。
沈飞微微对他颔首,算是招呼。
子车世的目光不经意的从耀眼的沈飞身上移开,整条走廊因他而生的光彩震慑人心,如此绝色,难怪周天也舍不得几分,只是可怜了他身边的跳梁小丑,尚不知自己充当的什么角色。
子车世不想看到他们,转身从另一边离开。
苏义、沈飞追着周天进了房间,可没一会儿就被骂了出来,两人灰头土脸的互看一眼,惊讶里面的人伤的如此之重,连希望孙清沐早死的苏义,也不得不说,老天这次太开眼了。
子车世换了衣服出来,正好看见他们无精打采的站在门口,他没兴趣揣测目前不得圣意的他们被怎样轰出来,转身向走廊走去。
苏义瞬间道“得意什么,寄夏山庄不过是焰国一块小小的土地,真以为自己是第二个主子了。”
子车世没有理会他的废话,径自向下走去!
……
珍品斋的珐琅彩在焰宙天即将离开漠国的同一日上市,也是众国陆续离开最集中的日子,各大珍品坊拿出浑身解数招揽最后的生意,珐琅彩无疑在众多归国官员的心里占了重要的一席,除了因为价钱太高无法运回去孝敬皇帝的忠臣,其余官员均或大或小的购买回去,讨好自家主子。
骆曦冥坐在茶楼,看着对面客人络绎不绝的珍品斋,不经意的把玩着玉扇的坠子,温和的眸子若有所思,对周天把握最后一天做生意,有些看小丑表演的闲散也有些欣赏。
的确,一天的影响力,足以让珍品斋在附近十国打开影响力,以后也不至于狗急跳墙再娶什么公主!
骆曦冥看着楼下走进来的人,想到周天手里的兵器,任何武器的发展都是漫长的过程,凭借借鉴和抄袭确实可以一蹴而就,但能把武器做的如此精良,谁也不能否认有焰国本身的功劳,他只是好奇以焰国的能力,那些兵器构想是怎么来的?
他已确定焰国没人出访过齐国,唯一的子车页雪也只是短暂停留,交谈过的人屈指可数,更不可能有人员把兵器结构图卖给焰国,很值得推敲不是吗。
子车页雪走上来,木色的衣衫与地表接触的部分已经变色,头发整齐的披在背上,本来温顺的表情在见到骆曦冥后,骤然转身向下走。
“不想过来坐坐!”
两个人立即拦住子车页雪的去路“主人有请。”
子车页雪骤然看向他“想不到堂堂玉带的当家人也有强人所难的时候。”
骆曦冥仿佛没听见,驻信的道“坐。”
“不敢!我要知道是你,根本不会来!孙清沐是不是你打伤的!”
“孙清沐?”骆曦冥有些不解,想了一会儿,恍惚记起他说的是谁“弹琴很好听的那位?你认为我有闲功夫对他出手。”
“是不是你!你心里清楚!别以为周天容忍你们!你们就可以随便对她身边的人出手,鹰风流不懂事!你也没带脑子出门?”
骆曦冥唰的一声合上玉扇,目光平静的看向站在楼梯口的子车页雪。
子车页雪顿时觉得压力骤增,不自觉的咽口吐沫,可依然孤高的看着他!
“如果我没带脑子出门,你现在可以告别你神经质的主子,永远长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