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主发呆,偷偷的拉扯了主子一下。
子车世回神,让子医奉上准备好的药物,虽然太医院已在药医界拔尖,但太医院毕竟不如没有终端的子医圣药。
“谢谢。”周天把药给了太医,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此刻她有些羡慕焰宙天,估计会雷厉风行的一个个打个半死,看他们谁敢嚣张,虽然苏义错在先,但牧非烟也不是一点错没有。
周天看着牧非烟虚弱闪躲自己的目光,回头对站着的人道“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我。”
周天话落,子车世第一个出去了。
子车页雪愣了一下,也急忙跟了出去“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子车世直接上了马车,带着自己的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周天坐在榻上,看着跪好的牧非烟,语气阴冷的道“你可觉得他冤枉了你?”
“微臣不敢。”
“当年的事,我可以不追究,袭庐都还活着,没道理让你承担那份罪。”
“微臣该死,微臣当年受……”牧非烟话到嘴边又咽下“是微臣当年判断失误,不该以个人得失衡量太子生死,太子要杀要剐,非烟无半句怨言。”
周天叹口气,轻声道“讲讲当初的事吧。”
牧非烟闻言,抬起头,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连带着宫中他知道的有谁参与过也说给周天听。
周天微讶,想不到那些标榜迂腐之尊的人也有参与,周天不知该怎么评论这些行径,焰宙天该死是无可厚非的事,即便在中国史上,谋逆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想不到逆来顺受的孙清沐也参与其中,到是让人诧异。
牧非烟看着太子“殿下,事后……微臣知道错了……苏大人今日让微臣招供,也是微臣罪有应得,不该有任何怨恨,殿下,微臣不敢再奢望留在您身边,但您相信微臣,微臣后来绝无加害太子的心思。”牧非烟垂下头“微臣今天……是真想留在太子身边,没有任何目的……”
“本宫相信你。”
牧非烟心想,相信归相信,可也绝不会原谅自己,更不可能把一个曾经想暗杀她的人留在身边,牧非烟鼓起勇气,伸出手覆在周天的手上“殿下,微臣真的想侍奉在您身边。”
周天不动声色的收回手“你累了,休息会儿,太医留在这里,注意修养身子。”
“殿下……”
“好好养伤,别乱想。”周天说完走了。
牧非烟苦笑一声,躺回床上,结束了吗?就算不是奢望的奢望,也不可能吗……
……
太守府内,清凉的月光如冰凉的湖水照应着世间万物,孙清沐刚与从前面回来的路探商议好路线,突然见苏义带着太监从外面回来,路过他身边时速度都没停的撞了孙清沐一下,直接回了房间。
孙清沐纳闷的看着关上的木门,他搞什么鬼,回头不禁问外面的门岗“苏大人刚从外面回来?”
“回孙大人,是。”
孙清沐不禁皱眉,这么晚了他出去做什么?
……
周天刚回到房间,子车页雪突然从房内冒出来,吓了她一跳“要死了!人吓人吓死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子车页雪指指隔壁的房间“你是不是去安慰安慰子车世,他从回来到现在脸色都很奇怪,刚才还在让小童收拾东西,他不会一时想不开要走吧?”
周天不信“乱猜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不是,是真的,你没见他回来时脸多臭,我跟他说了很多话他都没理人。”子车页雪摊摊手“何况你还做了那种事,难免他心里不痛快,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高气傲,说不定他现在觉得委屈,抛下你准备走了。”
周天闻言,想到这些天子车世的反常,脸色郑重了几分“他真的收拾东西?”
“废话,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