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见鬼的看着苏义,凭什么!前面是瘟疫区,他自己怎么不去!
孙清沐快一步拉住想理论的沈飞,低声道“别跟他一般见识,走吧,不会有危险。”
沈飞妖邪的面容气的更加妩媚“什么人。”
苏义当没听见,含笑的目送两位大人慢走,还‘好心’的嘱咐他们“注意安全,别往死人堆里踩。”
……
阳光越来越炽热,大地终于不再荒废,偶然有风吹过,带起郊外田野里簌簌的碰撞声。
周天想过无数次天佑城的样子,它或许美丽、或许儒雅、或许含蓄,但绝对不该是眼前这个样子……
本来如此一座得天独厚的城池,占据了天时、地利,阳光充足、水源充沛、四季如春,它难道不应该拥有坚固的城墙、义气风发的子民、蓬勃的生机和无限飘扬的旗帜吗。
最不济它也应该傲视群雄、富饶灿灿;有雄狮守护、被城主视若珍宝;应该让生活在城池腹中的人们,生活幸福、温饱无忧。
可,事实证明,周天就不该把存在在焰国的城池想的太完美,难怪锦衣杀给的如此痛快,眼前的所见,让周天恨不得没有来过此地,恨不得把脑中的美好都t喂狗!
斑驳不堪的城墙,一脚能踹碎的城门,晒裂的土地,看不到一个守卫的城墙,偶然有几只老鼠跑过,瘦的堪比冬日的寒风。
早知如此她还跟施弑天磨叽什么,直接派个伙夫把这门烧了,什么都有了!
“太子,你要挺住,这里已经安全了。”
周天心想,这不是安全的问题,这是尊严的问题!她的国度里就没有一座像样的城池吗,她从南走到北,从东走到西,除了破败还是破败,再如此下去,焰国的国字直接去掉,她死回去算了!
贺惆为太子遮上荷叶“太子咱们进去吧。”
靠之!靠上!
……
此时的天佑城已经被奉命而来的欧阳军占领,城门处守着零星的守卫,尖锐的兵器横插在两旁的土地上,城门方圆三里外,禁止所有人逗留。
守卫看到走来的三人,尽责的喊道“站住!再靠近格杀勿论!”
周天心情复杂的把腰牌扔过去,随后心情更复杂的踏入这座在她心里无限美好的城池。
城门的侍卫看到腰牌的一刻,心情比周天更复杂的跪下,自家主子跟太子爷之间的事变的高深莫测“属下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这是他们第一次占领不属于他们的城池,而那个拿下城池的人,让他们觉的更加讽刺!
但这一跪,门口的侍卫并没有往日的不甘,更不敢在心里腹诽什么,老实恭敬的跪在原地,直到太子慢悠悠的走过,也没敢发出一点异响,直到太子走出很远,他们才站起来,快速通知城中的将军大人。
周天心情非常复杂,走进城门的一刻,她多么想再次撞死回到她那不算太富强但绝对温暖的小家,不是她见惯了地大物博的强国而要鄙视她自己的国度。
而是她挖空心思也找不到这个国家不死的根源,只是觉的焰国还没被攻下,实乃别国没空闲,根本不是焰国精神让焰国屹立不倒!
国之无备不定,备之不足当亡。
国无九年之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无三年之蓄曰非其国也!
周天的心拔凉拔凉的,她恨不得转头就走告诉自己没来过。
贺怅站在天佑城的大道上,激动的开口“殿下,从此这里是焰国的了。”说着眼里似乎能流出感动的泪花。
周天嘴角坚硬的看着无限感动的两人,仿佛看到了九七年无数人欢腾的场景,可……可……周天看着眼前跟破县城没区别的地方,觉的这俩孩子无比的可怜,拿下了几座这样的破城池,孙清沐他们也能高兴成那样,焰国得多不济呀!
贺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