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言。”宋依瑟怎敢有异,太子如此做自有如此做的依据,带着女人行走到底不如男子方便,有孙清沐等人在他身边,也可以给太子拿个主意。
宋依瑟折好手里的衣服,只是有些担心如此冷的天气,他们有没有照顾好太子。
心眠皱着眉,怎么想怎么不对“可……可太子如此重视他们。若是娶了小姐,小姐岂不是凡事低他们一头,如此重要的大事他们都参与,平日在朝中又有党羽,又跟了太子多年。”心眠担忧的道“小姐,不是奴婢多话,实在是小姐的路不好走啊。”
宋依瑟抚平折好的衣服,眷恋的抚弄着上面的花纹,有一位冷了知道问候自己的相公,还有什么可求的呢,她何尝不知道前路堪忧,可这些年的境遇又好到哪里去,如今太子肯对她好,就该知足,太子心系焰国,她岂能在这里争风吃醋,若是那样,将来她何德何能要求别人大义为公。
“以后那些话你别再提,现在在府里我容你,以后若是在宫里陆公公可不会手软。”
心眠闻言心里一怵“奴婢逾越。”
宋依瑟望眼窗外的雪,虽然看不见,可生着火也挡不住的寒气让她也知外面的人何等不容易。
宋依瑟不禁为太子担忧,焰国积弱多年,想要解决谈何容易?即便能用的法子都用了,又能有什么效果,宋依瑟叹口气,心知道,他要受苦了“衣服送去把,别冷了他。”
“是,小姐。”
宋依瑟送出的手一顿,急忙跌跌撞撞的去翻找衣柜,在锦盒中取出包裹完好的平安符,放进了衣服内“图个心安也好。”
心眠接过衣服,俯身退下,府外已经有小太监候着,带走也好,省得小姐天天念。
宋岩尰冒雪从府衙回来,厚重的裘帽上落了一层积雪,苍老的容颜年迈的身体经历每个冬天都是在催命,他看眼心眠,不自觉的为小女叹了一口气,太子并未把娶妃一事提上议程,对其他男侍的恩宠一如往常,女儿如此下去,是好还是不好?
宋岩尰宁愿退了这门亲事,玉姝的几个孩子心善,他知道,但也到底是他的纵容,他们母子母女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的太子远不是他可以左右,太子的婚事必是皇家做主,他这个当爹的不能为女儿撑腰,只希望依瑟入宫后,能生下一儿半女傍身,以太子的人品,她定也不会太难。
宋岩尰突然回神,不禁有些心惊,太子有人品嘛!哎,世风日下啊,太子也奋发图强!
大雪漫天,盛都唯一的一条河流水河迎来了它漫长的结冰期,苏水渠一大早穿着棉衣带着二十余人开凿冰窟,解决盛都用水问题。
苏水渠从水河结冰起就一直很不安,太子不在盛都,他不想因为他这一块断层使太子回宫,可苏水渠出奇的发现,盛都人是用雪烧水,对水河依赖小之又小。
但苏水渠反而面色更加凝重,看着盛都百万人口靠天吃水,堂堂盛都都如此,更何况焰国其他地方,身在焰国经济、文化、生活最该富足的地方,原来这里的人却跟深山老林的人们一样吃着雪水!若是没雪了呢?
苏水渠突然想到了南作坊的地下抽水机,它抛却了地上水,直接用地下资源,苏水渠心里一颤,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抛下河道上二十多名开冰人,马不停蹄的去找滕修和倨傲,他想到冬天取水的办法了。
滕修对抽水装置略有研究,但还是首次见到南作坊的这套地下抽水装置,说实在的它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将通往地下水的管道密闭,然后旋转提水机上面的转轴,用向上的吸引力达到水自动上升的目的。
滕修惊叹的望着给南作坊供水的小装置,诧异的道“太子做的?”
苏水渠点头“这是太子解决南作坊用水时安装的,你看一下能不能全城应用,最好让它更加便利。”
滕修站起来转下向上转